西澤皇室多皇子,所以這也就間接的造成他這位父皇一心想要有一位女兒。
而當初母後經太醫院診斷出來懷的就是女嬰,然而未曾想到的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母後性情溫厚,執掌鳳位十幾載,這也就引起了那個女人的嫉妒,是以才會有之後的種種。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作為一位公主,雲凰備受他父皇的寵愛,這幕後間接得利的就是那個女人。
“雲凰性子雖驕橫了一些,但心思卻是率直單純,是以若是讓她知曉整件事情的真相,隻怕很難做到不露餡,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兒臣便一直瞞著沒有告訴她。”
“既然你早已知道你母後是慘死於葉貴妃的手中,為何遲遲不動手。”
“難不成父皇覺得兒臣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她?怎麼著當初我母後所遭受的罪也要讓她親身嚐試一下。”
說這話時歐陽晟的眼中浮現出一抹陰戾,唇角處勾勒出嗜血殘忍的笑意。
“說來當年那件事情父皇也有份呢,當初若不是因為你忌憚母後身後的勢力,又豈會選擇暗中坐觀其成任由那個女人設計陷害我母後,這些年來父皇所做的這一切兒臣一刻都不敢忘。”
“所以你就弑君?”帝王突然用盡力氣伸手拽著坐在床榻旁的人的衣袖,語氣質問道。
然而卻見歐陽晟不緊不慢的從自己父皇的手中扯回自己的衣袖,然後將褶皺撫了撫平,待做完這一切後才幽幽言道:“父皇說錯了,這種事情也隻有葉貴妃母子才做的出來,兒臣做不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孽障,你敢說自己不知道這一切?”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當年父皇還不是一樣知道那個女人殘害一國之母的真相,如今我隻不過是同父皇你學習罷了。”歐陽晟冷嗤道,目光中滿是嘲弄和譏諷。
他不過是將這些人曾經對他母後做的事,一一的還回去罷了。
“隻不過讓兒臣詫異的是那個女人的行為,嗬嗬,一直以來父皇對她也算是寵愛有加,可是到頭來卻抵不過我那皇弟。為了逃出冷宮替自己的兒子報仇,那個女人竟然不惜拿自己的身體做交易,還真是母愛無私呢!”
“你說什麼?”帝王神色突然再次變得激動,似不太相信的目光陰鷙的再度問了一句。
歐陽晟笑了笑,並沒有重複一遍。
帝王神色痛苦的大口喘著氣,良久後終是不甘得瞪著雙眼睛斷了氣。
歐陽晟最後看了一眼,然後緩緩起身走了出去。
寢宮在,適才前往太子府的為首的那名太監靜靜的候在一旁。在瞧見太子朝自己這邊望了過來,瞬間了然的高呼了一聲。
“皇上駕崩了。”
伴隨著這一聲話落隻見所有的人齊齊的跪在地上,隻除了一人肆意大笑。
歐陽晟看著台階下像瘋子一樣大聲笑著的人,幽幽的拋下一句,“葉氏謀害先皇,罪無可赦,賜鴆酒,拉下去,立即執行。”
此令落下,隻見兩名禁衛軍押著人下去。
“歐陽晟,你別得意的太早,我在下麵等著你,哈哈哈哈……”
負責押解的兩名禁衛軍見了,連忙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然而下一刻卻聽到從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慢著。”
歐陽晟出言將人喊住,與此同時緩緩邁著步子拾階而下走了過去,最後在一步之外的地方頓住。
“死到臨頭了還不忘逞口舌之快,葉貴妃還真是夠膽量,隻可惜了本宮向來不信這些鬼神之說。就算是真有,本宮想葉貴妃還是好好的琢磨琢磨該如何同我母後交代吧。”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葉貴妃心裏應該最清楚才是,對了,辛苦葉貴妃將雲凰養大成人,想來若真的泉下有知的話,本宮的母後一定會很開心的。”
“你,你知道了?”
歐陽晟挑了挑眉,饒有興味的反問道:“葉貴妃覺得呢?”
話落隻見那葉貴妃的反應突然間變得激動起來,口中咒罵的越發難聽。
“押下去。”歐陽晟毫無耐心的揮了揮手,與此同時又交代了一句,“既然嘴裏吐不出來好話,那這舌頭也不用留了。”
那兩名禁衛軍聽了皆怔了怔,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紛紛沉聲應道:“得令。”
歐陽晟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宮殿,同那太監囑咐了一番,然後麵無表情離去。
“真的要封了這裏?”
“太子交代的事情我們隻管照做就好,估計再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改口喚皇上了。”為首的那名太監看著已經遠出好一段路的身影,輕歎息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