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凰的性子是一個問題,但是眼前這人的態度卻也是個問題。
“那穆莊主想怎樣,難不成要一鞭還回去?”
穆清微微的勾了勾唇,冷嗤了一聲,這種事情她還不屑於去做,她想要達到的是另外一個目的。
“若是換作太子的話,我肯定會毫不遲疑的還回去,可是十一公主麽,這嬌滴滴的身子我可下不了手。”
“想不到穆莊主還是位憐香惜玉的主,既然這樣,那穆莊主可是原諒了雲凰的過錯?”
穆清不緊不慢的搖了搖頭,“非也,這一碼歸一碼,我這肩上的傷口養了那麼久才好不容易愈合了,到現在傷疤還沒有全然消退,如今虧的十一公主,又平添了一處新傷。”
近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這不是遭遇行刺就是受傷,現如今又是直接被人劫了。看來頗有些流年不順的,等回去後一定要尋個機會去寺廟燒柱香去個災什麼的。
對於這一番訴說歐陽晟回了一句,“穆莊主放心,本宮稍後便讓府裏頭的下人將上好的傷藥送過來,保證不出三日穆莊主身上的傷勢定然痊愈,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如此便勞太子破費了。”
有傷在身的確不是件什麼好事,相信這世上沒有幾個人喜歡帶傷在身。
“這本來就是本宮應該做的,穆莊主這麼說倒是顯得客氣了。”
“好了,說了這麼多,不知太子打算拿十一公主怎麼辦。再怎麼說你我現在也屬於合作關係,若是十一公主哪日再來個心情不好,又拿我出氣,這就不太好了。”
雖說她現在是暫時沒了內力不錯,到要想製服歐陽雲凰,還不算是什麼難事。而到那個時候她可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若是一個不留神做出什麼失控的事情來,那可就怨不得她了。
“這點,穆莊主大可放心,本宮已經叮囑過她了。”
對此,穆清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看來歐陽晟遠不及她這個外人了解那歐陽雲凰的性子,隻怕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就了了。
“太子當知,我呢是一個商人,從不做虧本的生意,今日這事算是我賣太子一個麵子,不同十一公主計較,還望太子心裏麵明白。”
伴隨著這一番話落隻見歐陽晟臉上的表情微不可見的變了,半晌後才幽幽的回了一句,“本宮心中再明白不過了。”
將對麵的人的表情收歸於眼底,穆清心裏麵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難不成他當她這傷是白受的?
“太子素來事務繁忙,如今為了此事倒是在我這裏耽擱了不少時辰。”
“不妨事,這也算是增進你我之間的友好關係不是嘛。”
穆清笑著頷了頷首,算是表示認同,隨之卻是問了一句,“對了,上次我好像看到宮中來人了,看上去好像挺急的模樣,不知這出了什麼事情?”
“嗬,倒是沒有想到會引起穆莊主的在意,隻不過並非是什麼大事。”
麵對這樣的回答穆清微微的挑了挑秀眉,心裏麵多了一些思量。顯然,歐陽晟有事情瞞著她,而既然選擇瞞著她,那麼想必是極其重要的事情,是以不想讓她知道。
看來想要從他這裏探得是不太可能了,也不知道五爺那邊進展的怎麼樣了。
“爺,按照你的吩咐已經密切的太子府那邊的動靜了。”
正擦拭著手中的劍的靳錦寒聽了這句彙報,滿意的頷了頷首,然後將手中用來擦劍的布巾往旁邊一擱。
“明日我再去一趟太子府,你們就按照我吩咐的去辦好了。”
“是。”延華沉聲應了一句。
眼見著歐陽晟登基在望,他自然不會看著這件事情這麼順利的進行,阻是阻不住的,但是暗中使點絆子拖延這稱帝的時間他還是辦的到的。
雖然歐陽晟已經肅清了不少的政敵,但暗中定然還有一些人心存不滿,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打探清楚這當中都有哪些人,然後再尋找機會從中製造一些事端。
西澤皇宮內,自打被自己的皇兄差人送回宮後歐陽雲凰便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處,什麼話也不說,這可嚇壞了那些負責伺候的宮人。
“公主,公主?”
連喚了兩遍也不見主子應答,於是那掌事的大宮女便再度喚了一聲,聲音略拔高了一些。
“公主……”
這一次歐陽雲凰倒是恍恍惚惚的回過了神,眼神略帶著幾分不解的問道:“什麼事?”
“奴婢沒事,隻是瞧著公主一個人都坐了老半天了,連奴婢喊了好幾下都沒有聽到。這,公主是不是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