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突然不知所蹤,宮殿裏還橫躺著幾具早已經斷了氣的屍體,如此重大的事情一時間在皇宮內炸開了鍋。
當宮人將這個消息送至太子府的時候,歐陽晟勃然大怒。
“到底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人居然將人給弄丟了,難不成皇宮裏麵的那些侍衛全都是吃素的?還有,出事這麼久了,為什麼到現在才發現?”
“回,回太子,公主交代了不讓宮人在邊上伺候,奴婢等人也不敢違令,直到後來覺得有點不對勁,所以才進去察看了一下,可是殿內除了幾具屍體躺在地上外到處都尋不到公主的身影。”
歐陽晟聽了陷入了片刻的沉默,隨後衣袖一揮朝著府外的方向走去。
幾具屍體皆是一招斃命,對手出手的速度足夠快,快的這幾人連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平靜,沒有任何的恐慌。傷口很小,沒有任何的血液飛濺,歐陽晟彎腰從地上撿起沾染了鮮血的樹葉,時間這麼久上麵的血早已經幹涸了。
能夠僅以一片樹葉瞬間取人性命,足可見那人內力的深厚。
“傳本宮令,派人四下搜查公主的下落。”
“是。”
候在一旁的人沉聲應答了一聲,然後轉身踏步離去,著手去辦了。
歐陽晟獨自待了一會,半晌後身形才終於動了動,朝著宮殿外走去。
“公主考慮的怎麼樣了?”
靳錦寒俯視著已經全然沒有了一開始的模樣的人,勾唇饒有興味的問道。
嗤,沒想到這個女人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要有骨氣的多,吃了這麼多的苦頭卻硬是絲毫不妥協。
歐陽雲凰將頭往旁邊一撇冷哼了一聲,然而她的額頭上卻沁出了一層層密密麻麻的冷汗,那模樣顯然是在極力隱忍著痛處。
“公主這又是何必呢,為了一個自己討厭甚至可以說是憎恨的人而丟了自己的性命,值得嗎?”靳錦寒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蠱惑的幽幽說著。
這一番話說完後隻見他聲音頓了片刻,一時間整個房間內便顯得特別的靜,靜的透著一絲壓抑感。
而此刻的歐陽雲凰,心裏麵早已經不複平靜了。
是啊,她現在所遭受的一切不就是因為那個穆清吧,憑什麼她好端端的待在皇兄的府邸之中,而自己卻要在這經受這些痛楚和苦難。
“我的目的是那穆清,若是公主能夠積極配合的話,那麼自然就不用遭受這些。但若是公主還是不願意相告的話,那我想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絕對更加不是公主想要經曆的。”
聞言,歐陽雲凰心裏頭一怔。
短短幾個時辰內她已經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個男人的手段了,半分不留情,她完全猜不到接下來等待自己的又會是什麼。
“我的時間有限,所以就隻能給公主一柱香的時間考慮,若是一柱香後公主給不了我想要的答案的話,那麼……”
接下去的話靳錦寒雖然沒有言明,但是歐陽雲凰心裏麵十分清楚這背後所代表的意思。
“穆清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何才會被卷入其中,為什麼他一定要劫持自己。
隻見轉身剛邁出一步的靳錦寒頓了一下,幽幽的拋下一句,“自然是我在意的人,若不然公主以為我為何要費這麼多的心思在此同公主周旋。”
“是嗎,既然如此那大家就都不要好過了,沒道理本公主在此因她而受罪,而她卻安然無恙。”歐陽雲凰語氣陰沉的說著,狹長的眸中散發著幽冷的寒光。
“若是本公主有個什麼萬一,那麼你們誰也別想安然離開西澤,特別是那個穆清,她就更別想安虞,到時候有她給本公主作陪,倒也不算吃虧。”
麵對這一番帶著濃濃警告的話,靳錦寒一臉的不以為意,頓了半晌後才不緊不慢的淡淡反問了一句,“公主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
一句話瞬間點醒了歐陽雲凰,隻見她的臉上明顯的流露出了一絲慌色。
靳錦寒甚是滿意她此刻的反應,繼續緩緩說道:“我既然有把握能從西澤的皇宮中劫走公主你,那麼自然也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了公主,到那時又何懼你那皇兄查到我的身上。”
這一番話看似說的條條是道,但是靳錦寒卻很是清楚這不過是唬唬這歐陽雲凰罷了。
此事他雖然做的隱秘,但是以其兄歐陽晟的能力,相信猜出做這一切的幕後之人是他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不過他完全不用擔心這些,因為由始至終他就沒有想過會瞞得住歐陽晟。至於他要做的麽,就是在歐陽晟知曉前獲得解穴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