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有腳步聲靠近歐陽雲凰神色為之一凝,與此同時目光快速的朝著房門口的方向望去,隻見一道墨色的身影推門緩緩而入。
“不知公主可還住的習慣?”
無視那雙怒瞪著自己的眼睛,靳錦寒語氣不鹹不淡的開口問了一句,說話之間走到一旁的座椅前悠然坐下。
“混蛋。”歐陽雲凰沒好氣的咒罵了一句。
看著一臉氣惱的朝著自己衝過來的人,靳錦寒饒有興味的勾了勾唇,然後在那一拳揮落之前扣上了歐陽雲凰的手腕。
“既然貴為公主,怎麼可以做這種偷襲的事情呢!”
手腕處吃痛,歐陽雲凰下意識的蹙了蹙兩彎秀眉,然而下一刻那鉗製著自己的力道突然又撤了回去。
靳錦寒略有些嫌棄的甩開了她的手,力道之大,歐陽雲凰不由得往後倒退了幾步,差點跌倒在地。
“你……”
“我怎麼了?”靳錦寒眸色深沉的看著一個字落下後卻半天說不出下文的人,語調突然凝重了幾分。
“當初我們說好了的,隻要本公主將解穴的方法告訴你你就放本公主離開,可是現在呢,你卻違反約定將本公主關在這個破地方。”
想想她就覺得可氣,隻恨不得手中能夠有一把匕首狠狠的刺進這個人的胸口。
“公主這個表情還真是嚇人,隻不過公主覺得自己有那個本事能夠殺的了我嗎?”
滿含嘲弄的話語,譏誚的表情。
現如今她就是自己案板上的魚肉,要怎麼處理全憑他處置,這能不能放過她還得看自己的心情呢。
“知道公主一門心思想著要回去,放心吧,要不了多久公主這個願望就能實現了。”
“真的?”歐陽雲凰略有些狐疑的望了過去,眼神當中略帶著些許的質疑。
靳錦寒冷冷的嗤了一聲,“這不放公主回去,公主要鬧騰,現如今允了過幾日便放了公主,公主卻是又不相信了。”
“誰知道你這次會不會耍著本公主好玩。”
想當初他不是也這麼承諾自己的,可是最後怎樣?
“公主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倒是不記得自己有過食言,當時我是有說待得穴道被解後會放了你,可是卻並沒有言明究竟要何時放了你不是嗎?”
聞言歐陽雲凰神色為之一怔,現如今回想,當時這個人的確是沒有說一旦解了穴道便放了自己的話,但是一般人不是都會這麼覺得嘛?
“所以這段時日就請公主再忍耐忍耐了,再怎麼說守在外麵的我這幫下屬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公主鬧騰的太厲害終歸是不太好。”靳錦寒略帶著幾分警告的提醒了一句。
隻見歐陽雲凰張了張嘴,然而最後卻是一言不發的撇了撇嘴。
不鬧就不鬧,有什麼大不了的。
話已帶到,靳錦寒頓時沒有了再待下去的興致,起身踏著步子徑直朝著房門外的方向走去。
“看好了。”
聞言,靜候在一旁的人異口同聲的沉聲應道:“是。”
靳錦寒微微的頷了頷首,然後同站在自己的人遞了個眼神,隻見延華踏步跟了上去,主仆二人沿著來時的路折返。
“爺,歐陽晟那邊已經讓楊延四下做說客去了,此人向來巧舌如簧,怕是會誤了我們的計劃。”
一馬當先的靳錦寒聽了這番話,隨之附和了一句,“嗯,此人的確是個麻煩。”
“那?”
“此事你親自動手吧。”淡淡的拋下這句話後靳錦寒夾了一下馬腹,然後朝著前麵縱馬而去。
太常寺卿的府邸外。
“劉大人留步。”
“那下官就不送了,相爺一路走好。”
楊延臉上帶笑的點了點頭,讓後轉身鑽進了轎子中。
伴隨著一聲起轎隻見四名轎夫抬著軟轎緩緩離開,前後另各跟了兩名護衛。
暗處,延華看著漸漸出現在自己視線當中的一行人,自懷中掏出一條黑巾蒙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提劍飛身掠下。
“有刺客,保護相爺。”
麵對著這突發的一幕,隻見其中一名護衛揚聲提醒了一句,繼而便是一陣兵器自鞘中被拔出的聲音。
延華看著嚴陣以待的一甘人,微微的勾了勾唇,與此同時身形一動,動作極快,快的對麵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已經喪命了。
聽著從外麵傳來的兵器碰撞的聲音,楊延微微的掀起簾子的一角察看了一下眼下的情況。
隻見麵對餘下三名護衛的同時進攻,延華表現的遊刃有餘,手中的招式亦越發的淩厲和迅速。
“帶相爺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