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靳錦寒想的非常的簡單,這樓江城既然是楚忻國的二皇子,此番前來身為東道主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的,於是在他入宮同靳逸楓商議後的第二天一大堆的人就前往了樓江城的下榻處,畢恭畢敬的將人迎入了皇宮。
這又是設宴又是安排人陪同著今日逛這明日逛那,眼見著這種情況都已經持續好幾日了,樓江城心裏也漸漸得升起了一股無力。
他回頭看了一眼緊隨在後從開始到現在一直不停地說著的禮部侍郎,兩道劍眉擰作一團,腳下的步調也不禁加快了一些。
“哎呀,二皇子,您慢一些,我們這邊還沒有逛完呢,我跟你說啊,這個地方可是有不少的美麗傳說呢……”
滔滔不絕的聲音自身後不斷的傳來,樓江城心下一沉,腳下一點施展輕功甩掉身後的一大群人飛身離開了。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本王不需要人跟著。”
空氣中幽幽飄來這麼一句話,禮部侍郎和那些隨從皆愣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繼而隻聽見那禮部侍郎慌亂的一遍遍喊著二皇子,二皇子……然而樓江城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所蹤了。
卻說這廂樓江城在撇下靳逸楓派來的這些人後徑直前去了蒼陵王府,然而卻被告知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並不在府中。鬱悶之下的他便尋思著找個地方喝喝酒,聽聽小曲,紓解心中的愁悶。
“小姐,小姐,您慢點。”
“再慢的話瑯玉軒新出來的一批首飾就挑不著了。”女子提著裙擺一邊說著一邊急匆匆朝前麵快步走去,然而在拐彎的時候卻未曾留意到有人,於是就那麼直直的撞了上去。
“啊,小姐。”眼見著自家小姐腳下踉蹌了幾下然後整個人往後倒去,小丫鬟驚呼了一聲,慌忙趕了過去,但是以主仆兩人之間隔開的距離根本就來不及。
未經多想,樓江城腳下跨出一步伸手一攬,待懷中的女子身形穩住了以後迅速的收回了手,往後退了一步。
“小姐,你沒事吧?”趕了過來的小丫鬟將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關切的詢問道。
女子驚魂甫定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之後才側過身同跟前出手相救的人行了個禮,感激的說道:“多謝公子。”
“不客氣。”樓江城神色漠然的拋下這三個字,然後繞過女子身側徑直朝著前麵走去。
望著遠去的身影小丫鬟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小姐,你做什麼要謝那人,明明他也有責任。”
女子緩緩收回視線,笑靨明豔的道了句,“事出在我,是我急急忙忙的沒有注意到前麵撞了上去,同適才那位公子無關,好了,我們趕緊的走吧,不然就真的晚了。”
說話間女子垂眸正要去理一理有些褶皺的衣裙,然而卻瞧見地上躺了一塊玉佩,於是彎腰伸手拾了起來。握著手中的玉佩,女子想著約莫是剛才那位公子不小心掉落的,但是待得她再回首望去的時候早已經尋不到那一抹人影了。
“小姐,這該不會是剛才那人掉落的吧?”
女子端詳了一下手中的玉佩,這玉佩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想來適才那位公子的身份也不凡。不管了,當務之急她要做的是去瑯玉軒,至於這玉佩麽,待得回去後將那位公子的畫像描了再找爹爹問問看認不認識好了。
主意一打定女子將玉佩妥善放好,然後便繼續朝著前麵走去。
夜裏樓江城正欲褪了衣袍睡下,然而就在他低頭的那一刻卻瞧見那塊素日裏佩戴在身的玉佩不見了,細作一回想卻實在是難以確定自己到底是何時何地丟的,眼下怕是也找不回來了。
雖說小小的一塊玉佩他想要多少有多少,但是這一塊他卻是難得喜歡的,如今沒了這心裏頭多多少少會有些不舒服。
禮部侍郎膝下有一女,姓薑,喚彩雲,年方二八雙華,容貌出眾,但性子麽,卻是古靈精怪,活潑好動。
此刻,薑彩雲的閨房內,燭火通明一片。
“小姐,老爺他回來了。”
“在哪裏?”
“書房。”
聞言,薑彩雲自書案上拿過繪好了的畫像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叩叩叩。”
“誰?”
書房外,薑彩雲右手依舊維持著敲門的動作揚聲回了一句,“爹爹,是女兒。”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睡?”禮部侍郎看著迎麵走來笑的燦爛的人,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因為女兒想爹爹了嘛。”說著薑彩雲走了過去,雙手力道適中的替禮部侍郎薑離捏著肩膀,“這幾日爹爹一直都在陪著那個楚忻國的二皇子,肯定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