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你倒好，英雄救美了。某人呢，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心裏難受的慌。”沈笑笑遞上水果籃，不忘調侃。
刑明傑動了薄唇，“你是說萌萌？”
“除了她，就不能有別人嗎？”沈笑笑沒正經地傾身貼上他，“比方說，我。再比方說......”
“滾。”刑明傑推開麵前精致的女人，“爺，對蒼蠅沒興趣。”
“卻，不是我說啊，姐袋裏隨便放一票，都比你帥，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沈笑笑白了他一眼，“你這沒良心的，有了情人，忘了親人，真不靠譜。”
刑明傑皺了皺眉，沉默了片刻，又問：“難道八卦新聞報道了我受傷的事情？”
“你以為呢？”沈笑笑故弄玄虛。
“一點小傷而已，沒有必要誇大其詞。”在刑明傑看來是男人就要扛下一切，或傷痛，或艱難。更何況紀妍心已經有了全新的生活，閻淨焰會給她幸福的，他不想再擾亂她的平靜生活。
“她正往這裏趕，早前我們通過電話。”
“告訴她，我很好。”
“然後呢？”
“我不想見她。”刑明傑舉起華鵲遞過的水杯，喝了口開水，深邃的黑眸底，，沒有半分情緒。
“你說誰？”
“你不是說妍心嗎？還有誰？”
“噢，當然，就是她。”沈笑笑滿答應著，心裏卻為沒有露了底而慶幸。正好李萌萌進屋，沈笑笑適時地轉移了目標，打量起這兩個貌合神離的女人。
“哪位是長官夫人呢，我這一下子分不清了。”
“你是明傑的同事吧，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也沒來得及招呼。”李萌萌儼然擺出女主人的風範來，老練地做自我介紹，“我叫萌萌，你呢？”
笑笑友好地伸出手來，“沈笑笑。笑口常開的笑。”
“沈警官，抓到凶手了嗎？”
“抓......到了。”
“那......什麼樣，他有沒有說為什麼要開槍打我們家莫醫生？”李萌萌有了少許緊張。
“沒有。”沈笑笑搖頭，“他遲遲不開口。”
“怕是開不了口吧。”華鵲補充上一句，但凡是幹這種差事的人，有幾個能活命的。在他們的那個年代裏，細作的下場，無非是飲鴆自盡和淩遲處死。殺手的下場，無非是被殺和自殺。
不用想也知道，敢在遠處舉著步槍，對準國際刑警長官的，也必然是抱了必死之心的忘命之徒。很顯然這種人，一旦被抓到，定是采用激烈的手法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嗯。他死了。”
“死了，他怎麼會死的呢？”李萌萌瞠目，別提有多吃驚和無辜了。
“長官，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明傑，他破壞了我們的婚禮。”李萌萌的聲音，微微有點低沉，泫泫欲泣，眉宇之間盡是落寞和難過。
“我們繼續婚禮，就明天。”刑明傑很果斷地回答著，仿佛結婚是鐵定的事情，根本不用思考。
李萌萌臉上掠過欣喜，“真的嗎，哥你的傷全好了嗎？”
“好......好了......雖然有些心痛。”目光落在李萌萌身上幾秒，複而又移到華鵲身上，“心裏有個地方很痛。”
被他這樣盯著，華鵲心如鹿撞，小臉驀然漲紅。
“明天還是要麻煩莫小姐當伴娘了。”
“還要啊？”華鵲未置可否，李萌萌率先抗議了，“那會不會很危險？我可不想任何人受傷。”
“明傑，我隻想要個簡單而又樸實的婚禮，屬於我們倆的婚禮，我不想婚禮上有太多血腥和意外，也不知道莫醫生得罪了什麼人，都搞上了遠程射殺，好可怕啊。”
“不想沾也沾了，這不還沒走到你們神聖的婚禮現場嗎？”華鵲眉梢一挑，唇邊含著淡淡的微笑，有著冰冷的僵硬。
“你......你這什麼話，敢情你很想我的婚禮上沾血？你這是什麼心態？”李萌萌眼情一眯，無比憤怒。
“明天的婚禮，我不當伴娘。”華鵲拒絕了，她可不想白白去送命呢，敵在暗，我在明，白死了，還找不到說理的地。
刑明傑起身，走到她麵前，眸光一深，修長的指在她臉上細細地摩擦，“你必須去。”
“為什麼？”，兩雙澄澈的眸光撞在一起，一個茫然，一個微笑，華鵲覺得有些摸不到頭腦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