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去了一個禮拜,好不容易等到發工資的日子,沒想到所有錢竟全部還了信用卡,免不了又要過一個月窮困潦倒的生活。
“該死的如笑,故意扯破我這件‘Emily Ma’的禮服,這下可好,想退也退不了啦!”唯希手捧著禮服坐在床上,義憤填膺又欲哭無淚,想到如笑的可惡,又是一陣青筋暴突,恨得牙癢。
前兩天禹筠打電話來告訴她如笑和王梓分手了,大概這會兒王梓已經離開上海去往了日本,估計短時間不會再回來。
唯希想到王梓此刻的傷心遠走,心裏不禁五味雜陳地輕歎一聲,放下了手中的禮服。
這時窗外滾過一陣轟鳴,一架噴氣式飛機孤單地劃過蔚藍如海的晴空,留下一條孤寂的白煙後,漸漸消失在皚皚雲層中。
“終是如笑巴高望上不懂珍惜,辜負了他的一往深情。”唯希哀眼迷離地衝著窗外白煙歎息一聲,隻覺天意難測,造化弄人。
難得一天休息,眼見窗外風和日麗,晴空萬裏,便想趁這好天氣出去走走,散散心,順便將“女王權杖”歸還給法迪。
獨自一人在街上東遊西蕩,走走玩玩,轉眼到了下午,看完了一場索然無味的電影,吃過肯德基後,便朝法迪的“星月莊園”進發。
到達莊園時已是日暮西垂,法迪在家剛剛用完晚餐,這會兒正悠閑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新聞。見她突然來訪,雖驚訝,但也並未感到不快,仍舊一如既往地熱忱相迎。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吃過晚飯了嗎?”法迪衝她暖暖笑著,命仆人為她準備晚飯。
“吃過了,不用麻煩。”唯希心事重重地謝絕了他的好意,抱歉地說:“真是對不起,冒然來訪,打擾你休息了。”
“哪裏!你永遠都是我最受歡迎的朋友。”法迪海納百川地攤開雙臂,送上暖人心窩的微笑。
“謝謝你,卡諾先生。”唯希感動地牽起唇角,淡淡回笑一聲,將手中的女王權杖交還給他,說:“早就應該將權杖還給你了,隻是最近有點忙,抽不出空過來,希望你不要介懷。”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真沒必要特意跑過來歸還。”法迪一臉隨和地接過權杖,覺得她有點小題大做。
“有借有還嘛!”唯希神色凝重地牽強笑了笑,堅持自我原則。
“你跟你妹妹和好了嗎?”法迪語氣謹慎,怕觸動她敏感的神經,問得萬分小心。
“什麼和不和好的?從小到大跟她的關係一直這樣,我所有的東西她都要搶走,就連不是我的東西她也不放過。”唯希自嘲地苦笑一聲,感慨天意弄人,自己無力抵抗。
“那天……我情不自禁……”法迪想著那天與如笑熱吻,無地自容得霍然臉紅,對唯希感到萬分抱歉。
“她那樣楚楚動人,我見猶憐,才思又敏捷,哪個男人見了不歡心雀躍?”唯希沒等他說完,便打斷他的話,一臉事不關己的冷漠,表現得很是無所謂。
“她和她男友沒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吧?”法迪目光閃爍地又問,有些做賊心虛。
“他們分手了!”唯希回答得幹脆利落。
“分手?哦!太糟糕了!”法迪很難想像似的,吐了口粗氣,充滿了犯罪感。
“這樣不是挺好嗎?你有機會了!”唯希似乎把男人看透了,或大度或死心地慫恿他去把握機會。
“我要是抓住了這個機會,你會不會又去找別人當臨時男友?”法迪嗬嗬一笑,反過來調侃她。
“我可沒有‘海王之星’再去收買土豪,如果真那樣也隻能接受現實,祝你們幸福羅!”唯希蒼白了笑了笑,想著他倆郎才女貌,年紀相當,自己這個大齡剩女還是靠邊站比較合適。
“你可真大度!”法迪說著,嘴角浮出一絲玩味的笑意,好奇地又問:“我住在你家隔壁時,總看見你獨來獨往,你好像沒什麼朋友?”
“像閨蜜一樣要好的朋友確實沒有,但關係不錯的同事還是有幾個。”
“你性格開朗,樂於助人,不像是那種交不到朋友的人。”法迪蹙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你隻看見我現在樂於助人,沒有看過我曾經是怎麼欺負別人的。”唯希笑著睨了他一眼,一臉過來人的樣子,滿是滄桑過後的雲淡風輕。
“你曾經很愛欺負別人嗎?嗬嗬……,真看不出來你也有壞的時候。”法迪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相反覺得她此刻的豁達神色有些搞笑。
“準確的說過去我就沒有好的時候。”唯希想到心酸的往事,就忍不住一陣唏噓。
“說說看,你過去是怎麼個不好?我也學學。”法迪很好奇,半開玩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