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嘛要摘腎呀?”夏冬冬尋思著,一個靈光,忽想起她前段時間說過想要買手機這話,結合種種,添油加醋地揣測道:“前段時間聽她說過想買蘋果手機,她該不會真的為了買手機,把腎給賣掉了吧!”
“別胡說,唯希怎麼可能幹出這等荒謬無知的蠢事。”趙隊長對唯希頗為了解,相信她絕對不會幹出賣腎這等事。
“不是這樣,那她的腎去哪裏了?”
“前段時間她跟她媽媽做過換腎手術。”法迪見他們胡亂猜測,爭執不休,不禁在一旁插嘴道。
“你怎麼知道?”彭湃見他像知道什麼似的,心驚地趕忙問道。
“我一直跟她在一起。”法迪很直接地告訴他。
“你……你跟她在一起?”彭湃聽到這話,醋意大發,對唯希很失望,自己如此愛慕她,她竟然對別人投懷送抱。
這時,手術室的門又開了,一眾護士將唯希從手術室裏推出來。此刻她很虛弱,口鼻上罩著氧氣罩,憔悴的樣子看得讓人很心疼。
大夥扶在她的床邊,隨護士一起將她送到了病房。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夜晚。
“我這是在哪裏呀?該不會是地獄吧!”唯希迷迷糊糊地問,感覺像是做了一場惡夢一般,讓人不堪回首。
“像你這樣討厭,地獄才不會歡迎你呢!”夏冬冬見她醒來,不禁玩笑著數落起她。
唯希見她還是那樣嘴碎,不禁笑起來,見大夥都陪在她身邊,一時感動得像是有一股暖風拂過她的心間。
“你們怎麼都在這裏。”
“你手機中的聯係人可真夠少的,除了我們這幾個就沒別人了。”唐潮在一旁把玩著她那部老式按鍵手機,驚詫道:“怎麼你的手機裏就連你爸媽的電話號碼都沒有?”
“哦,他們的手機號碼剛換,我還沒來得及輸入我的手機。”唯希扯了一個牽強的理由,算是搪塞過去。
“喂,你把腎捐給你媽,幹這麼偉大的事,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唐潮好奇地問。
“你……你怎麼知道?”唯希見他知道,很是吃驚。
“這位外國友人說的呀!”唐潮將嘴巴朝法迪努了努。
“不……不好意思呀!又給你添麻煩了。”唯希經他提醒,才發現法迪也在這裏。
“感謝安拉胡,你沒把我的電話號碼刪掉。”法迪頗有怨言的玩笑,倒讓唯希有些無地自容。
“唉!我自己倒黴就算了,還拉著你們跟我受累,真是過意不去。”唯希躺在床上身不由己,很是沮喪。
“都是同事,有什麼過意不去的。”趙燕大大咧咧,不喜歡拐彎抹角,問道:“今晚你爸媽能來陪你嗎?如果來不了,我就留下來照顧你吧!”
“你明天要上班,怎麼能讓你留下來照顧我?要不,你幫我去請一個護工過來。”唯希想了想,自己插著尿管,沒個人照顧也是不行的。
“嗯,行吧!待會兒我去幫你請護工,你可要好好的休息。”趙燕說完,就先出去幫她請護工去了。
轉眼到了護士查房的時間,查到唯希的病房時,看見她病房裏人滿為患,七嘴八舌地吵著病人無法休息,便驅趕他們速速離開。
大夥在護士地催促下,一一跟唯希道別。臨到彭湃時,彭湃一臉不快地沒與她多言什麼,隻是要她好好休息,說完便離開了。
“唉!他怎麼了?”唯希見他怪怪的,不似過去那般溫存,有些琢磨不透。
“可能是你讓他傷心了吧!”法迪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轉而咧開嘴笑了笑,溫柔的與她道別。“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嗯!”唯希衝他微微點頭,很感謝他的不厭其煩,總能給她以微笑。
一晃眼,到了該出院的日子。唯希與照顧她的護工結完工錢後,剛發的工資又所剩無幾了。正愁住院費沒錢結賬的時候,彭湃趕巧跑來看她。
“哇!你來的正好!”唯希見到他來,像見到救世主一般,正好找他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