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確實!”拉費格神色依舊傲慢,不為所懼,笑道:“你那自欺欺人的想法就跟扒在獅子頭上曬太陽的蒼蠅一樣,占了一點微不足道的便宜,就以為自己征服了獅子。”
“是蒼蠅還是獅子不是我說得算,倒是要看看你父親,把你當成蒼蠅還是肥肉?”穆薩散漫地聳聳肩,並未被他激怒。
“怎麼?賽義德酋長沒領你的情?”拉費格心中猜測著,眉頭漸蹙,似乎意料到什麼。
“是呀!真不知算不算是你小子好運。”穆薩冷笑一聲,故作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父親是‘德爾古’軍的上將,想利用我讓他叛變,除非他背叛安拉胡。”拉費格以最漫不經心的態度給了他一個最肯定的回複。
“讓他背叛安拉胡?不,沒那麼嚴重。”穆薩不安好心地嗬嗬一笑,盛氣淩人地說道:“在我眼裏,你父親也算得上是一頭雄獅,既然是雄獅,又怎會為了一隻蒼蠅而放棄遼闊的草原?”
“哈……”拉費格聽後,無不諷刺地大笑起來,道:“幾天不見,你的口才越發好了,但還是要提醒你記得分類。”
“分類?”穆薩眼睛一眯,沒有反應過來。
“當然是垃圾分類。”拉費格揶揄一笑,智高一籌,陰謀得逞地笑道:“誰讓你的嘴是垃圾桶呢!不分類不行呀!嗬嗬……”
“你……”穆薩氣得瞳孔緊縮,不及眨眼,已是一腳踹向他的胸口,將他整個人按壓在床上。
拉費格被他踩在腳下,虛弱得根本沒有力氣反抗,隻是軟軟地抓著他的腳踝,臉上露出絲絲陰冷的嘲笑,目光中盡是對他的不屑。
“穆薩,他是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站在一旁的唯希實在看不過眼了,不由分說地挺身而出,上前阻止,希望他有點人性。
“男人的事,女人少插手。”穆薩不聽她勸告,執意要教訓拉費格,話音剛落,就已是亂拳如雨的朝拉費格揮去,當場打得他口吐鮮血。
“住手——”唯希見他把拉費格揍得直翻白眼,忍無可忍地上前一把推開了他,見拉費格已是奄奄一息,不禁焦急地衝他大叫道:“喂,你有沒有事呀?”
叫了幾聲拉費格始終沒有回答他,再等她盯睛仔細一看,才驚人地發現拉費格身上到處是傷,雖穿著衣服,但胸口黑呼呼的幾團燒焦發臭的黑肉還是能隱約看到,而且腿還被打斷了一條,攤在床上,扭曲得完全變了型,很是觸目驚心。
“放心吧!他死不了。”穆薩見唯希大驚失色,不禁上前漫不經心地說。
“你這裏簡直就是納粹,慘絕人寰,慘無人道,令人發指。”唯希見他殘害俘虜,氣得咬牙切齒,體內的一腔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是嘛?可現在隻有納粹才能救紮菲爾中尉,怎麼辦?”穆薩衝她鄙夷地冷哼一聲,壓根沒把她婦人之仁的善良放在眼裏。
“你就不能仁慈一點嗎?‘哈希姆’中尉。”
“對於軍人來說勝利才是最重要的,‘仁慈’這玩意兒還是留給安拉胡去做吧!”穆薩不以為然地說著,命牢籠外站崗的士兵將拉費格拖了出去,直至將他丟到自己的車上。
唯希見說服不了他,也就隻能強忍憤怒順應他,畢竟救法迪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隨他上車後,就前往穆薩與伊明上將約定的地點“依爾卡克”。
“哈迪瑟”離“依爾卡克”大概有一兩百公裏左右,須要一兩天的車程,經過“塞勒湖”和“泰戈瑞斯河”,便來到“泰米恩”省境內。
“泰米恩”省過去就叫“依爾卡克”省,現省會為“依爾卡克”,這裏人口組成比較複雜,各個民族在此地都有聚居,以德爾古人為主,文化較為多元。
因德爾古人人口在這裏占多數,故此他們一直希望“泰米恩”省也劃歸於“德爾古人自治區”,從而控製同屬北部地區的石油重鎮“依爾卡克”的控製權,達到他們自身利益最大化。
唯希心煎火燎地坐在車裏,望著公路兩旁蒼涼的“麥斯帕提亞”平原,心裏惴惴不安,不知此去能否救回法迪。
太陽漸漸西斜,穆薩將車駛進了一個叫“赫維基”的城鎮,在那裏找了家旅館,開了兩間房,住了下來。
唯希見“依爾卡克”近在眼前,非常不解他此刻為什麼要在這裏作停留?為什麼不能一鼓作氣地去與”伊明”上將會麵,救出法迪。
“哈希姆上尉,‘依爾卡克’就在前麵,為什麼不直接去那裏?”唯希壓著火,客氣地問道。
“現在去不是自投羅網嗎?”穆薩見她心急,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道:“我們這次會麵雖是秘密進行,但伊明那個老家夥身邊肯定帶了不少人,記住,是他現在有求於我們,而不是我們有求於他,不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唉!你說得也對,我們不能表現得很急迫。”唯希仔細一想,覺得他謹小慎微得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