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持續了一會兒後,最後不得不選擇撤退,匆忙地逃回到車上,起動引擎,一溜煙的跑了,而穆薩幾個也隨之被這夥突如其來的武裝份子俘獲。
“你們來自哪裏?怎麼被德爾古那群娘們追擊?”這時一個黑人軍官突然從人群中威風八麵地走出,用流利的英語衝他們質問道。
唯希聽到他的聲音,隻覺莫名耳熟,抬眼再去望他,更是覺得似曾相識,直到一個東方人模樣的青年出現,她才肯定了自己判斷。
“克馬裏!”唯希見到他那張黝黑俊朗的臉,小心用漢語叫了聲,心裏躁動得起了一絲興奮。
“你是?”那黑人見她能用漢語說出自己的名字,眉宇一蹙,感到萬分詫異。
“是我,李唯希,你不記得了?”唯希見他沒有反應,伸手摘下了麵紗,將自己的樣貌真實地呈現在他麵前。
“李警官,你怎麼會在這裏?”克馬裏吃驚地張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在這戰火紛飛的地方居然能碰見她,太不可思議了。
“總之,一言難盡。”唯希見他問,無不失落地望了一眼身旁的法迪。
這時,那個東方青年見他倆閑聊,不明所以地湊了過來,見到是唯希,同樣是萬分驚訝,不敢相信地問:
“李警官,你怎麼會在這裏?”東方青年驚訝過後,臉上浮出一絲久別重逢的喜悅。
“說來話長。”唯希見他問,不禁抽搐著嘴角,難掩悲涼地笑了笑後,漠漠歎了口氣。
“不過,很高興再次見到你。”東方青年嗬嗬一笑,對她非常友好。
“難得你不計前嫌,看到我還高興。”唯希想著自己曾經把他倆送到監獄裏關了六年,心裏多少有些愧疚。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不必放在心上。”東方青年心胸寬廣,並未計較過去與她的恩怨,遙想當初,竟回味無窮地笑起來,戲謔道:“在中國坐了六年牢,像是讀了六年大學一樣,對我們受益匪淺呀!”
“嗯,沒錯,我的戰略軍事學都是在中國的監獄裏學的。”克馬裏回想起在中國的快樂時光,同樣回味得感慨笑起來。
“你們還是那樣喜歡開玩笑。”唯希麵對他倆海納百川的度量,著實有些自慚形穢。
一旁的穆薩見他們用漢語聊得很投機,不明所以地上前問道:
“你們認識?”
“嗯,他倆是我以前在中國認識的朋友。”唯希想著與他倆冰釋前嫌,便熱情地為穆薩介紹道:“他是克馬裏,他是阮安晴。”
克馬裏和阮安晴經她介紹後,很是熱忱地與穆薩一一握手,很是投緣。見一旁的法迪孤傲得很不合群,克馬裏便主動上前想與他也握手,可不想卻被他不可一世地拒絕了。
“這為仁兄看起來不太高興。”克馬裏麵色微窘地收回手,揚揚眉頭,緩解此刻的尷尬。
“你別介意,他不高興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唯希不想讓克馬裏難堪,便為法迪打圓場,引火燒身地自嘲起來。
“哦?你讓他不高興,隻能說是他還不夠成熟。”克馬裏寬宏大量地微微一笑,沒把法迪此刻的無禮放在心上。
“是,他很幼稚,相信等他成熟時,就會知道我的好了。”唯希機靈古怪地朝他嘻嘻笑著,想著他非本地人,納悶得又問:“你不是‘尼爾雅拉’人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當然是為了穆戰。”克馬裏揚了揚眉宇,自豪道。
“你們加入了穆國?”唯希隻覺穆戰話題敏感,小心翼翼地問。
“哦,沒有。”克馬裏見她誤會,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我本來隸屬‘非洲兄弟戰線’,隻是我們的組織最近宣布效忠穆國,所以派我帶了一支隊伍來到‘克爾庫斯’大陸支援穆國打擊‘德爾古’人。”
“非洲兄弟戰線?”唯希心裏一驚,想著“非洲兄弟戰線”在“尼爾雅拉”極端派的殘忍,隻覺背脊發涼,心裏很是發毛。
“你們現在打算去哪裏?”克馬裏見他們風塵仆仆,關心地又問。
“我們要回‘拉胡爾’去。”
“拉胡爾?哦,太好了,我們也正打算去那裏。”
“你們去那裏幹嘛?”
“當然是去支援,這是穆國高層的決定,我們隻是服從罷了。”克馬裏想著一直受命於人,心裏鬱悶地歎了口氣,苦笑起來,同樣好奇地反問:“你去拉胡爾幹嘛?為什麼不回中國去?”
“我還有事需要完成,暫時不能回中國。”唯希見他提起中國,一時思鄉情切,讓她魂牽夢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