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孩子能有什麼發言權?誰不知道古太白上校在戰場上的殘暴。”唯希沒明白他的意思,一直以為“帕爾馬納”那些婦孺是他下令殘殺的。
“是,我承認我對待敵人很殘暴,就算我殘暴,我也是後天努力的結果,歐德不同,他的殘暴簡直就是與生俱來的,無師自通。”古太白想著自己被外界誤會也就罷了,現在回來了還要被她不明是非的奚落,想著實在生氣,也就懶得再答理她,頗有怨氣地冷瞅一眼歐德後,就丟下他倆不快地先行離開了。
唯希沒想到他會這樣生氣地離開,立在原地莫名其妙的愣了半晌,見歐德飽含心事一聲不吭,好奇地又問:
“古太白一身傲氣,不是那種會殺女人和孩子的人,‘帕爾馬納’屠殺俘虜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塞林亞正府軍空襲我們,古太白上校為了報複他們,才處決那些俘虜的。”歐德見她一臉憤怒,避重就輕地說道。
“就算是報複,有必要一次性處決400個俘虜嗎?而且絕大多數是女人和孩子。”唯希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是不必要的事情,古太白卻愚蠢到多此一舉。
“也許是他當時太生氣了吧!”歐德不敢說出真相,害怕唯希因此討厭他。
“唉!算了,但願那些死去的人們安息。”唯希想到事已至此,也就隻能在心裏暗暗祈禱,想著歐德跟在古太白身邊總不讓人放心,無不心憂地對他說道:“但願你不要變成下一個古太白。”
“不會的,放心吧!”歐德麵對她毫無設防的信任,心虛得顫顫一笑,給了一個明顯底氣不足又勉強肯定的回答。
賽拉婭公主遠嫁“撒比特”部落也有一段時日了,時光荏苒,日子一天天過去,前線的局勢依舊動蕩,“拉胡爾”城三天兩頭遭遇聯軍空襲,唯希也已記不清自己搬過多少次家。
隨著穆國的作戰重心轉向西部,城中被時常轟炸的危機總算得以暫時緩解,有了幾天難得的太平。
連續打了兩場仗,古太白的隊伍已是相當疲憊,前線戰況雖波雲詭譎,不容樂觀,但穆國並未強迫他再次出征,而是讓他留在城中養精蓄銳,休養生息。
此刻被派往西部支援前線作戰的是克馬裏的隊伍,唯希送走他們的隊伍後,剛一回到營中古太白就指派給她一個任務,就是保護賽義德酋長的老婆“妮芭麗”王妃前往“什哈卜”部落參加侄兒的婚禮。
“‘妮芭麗’王妃?而且還是去那個叛變的‘什哈卜’部落?”唯希吃驚得倒吸口涼氣。
“是的,‘什哈卜’部落是‘妮芭麗’王妃的娘家,就算叛變也是她的娘家。”
“賽義德酋長同意她去嗎?不怕被穆國誤會他與‘什哈卜’部落勾結投靠‘巴布萊’國正府軍?”唯希想著賽義德酋長膽小如鼠,不像是那種依從妻子冒險的人。
“所以是偷偷去。”
“偷偷去?”唯希睜大眼睛一臉不解地望著他。
“賽義德酋長不會派軍隊保護她路上的安全,所以就隻能麻煩你隨行保護,快去快回。”
“‘妮芭麗’王妃可是‘阿依沙’的母親,她願意讓我保護嗎?”唯希想著阿依沙還在生她的氣,心裏有些猶豫忐忑。
“當然,這次‘阿依沙’公主也會去。”古太白點點頭,肯定回答道。
“什麼?她也去?”唯希聽後大驚失色,大為震驚。
“是的,就是‘阿依沙’公主提出讓你來保護她們的。”古太白也有點不敢相信,但實事如此也不容他過再去揣測其意圖。
“她肯原諒我了嗎?”唯希想著阿依沙痛失孩子,心裏像荼毒一般,痛苦得不堪回首。
“不知道,但我更願意相信她的邀請是向你拋出橄欖枝,希望你抓住這是個機會,能否跟她和好,就看你怎樣把握了!”古太白知道她在擔憂什麼,但真心希望她們能彼此消除誤解,重歸於好。
“但願如此吧!”唯希衝他忐忑一笑,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