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小鎮上吃了頓大餐,我們坐上馬車繼續走,當小鎮上的房屋都隱沒在群山裏,路上的人也漸漸稀少。我有些內急,連忙把馬車停在路邊,飛奔到路邊的樹林裏,找了塊大石頭遮擋,蹲下去時順手把腰帶放在石頭上。
等我解完手,竟發現樹林邊有條小河,我暗暗心喜,小乖喜歡摸我親我,我一定要洗得幹幹淨淨。我迅速脫了衣服跳進河裏,河水真涼,我洗得身上越來越有勁,上鑽下潛,玩得不亦樂乎,陽光如女子的金色裙擺,鋪天蓋地而來,在水麵撒下一片金色波光,遠山朦朧,如有煙霧嫋繞。美景如畫,我的心情奇好,不禁唱起歌來,“洗香香,洗香香,親乖乖,親乖乖……”
不是我唱錯了,我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如果讓別人知道要經過媳婦同意才可以親她碰她,豈不是很沒麵子!
當我終於想起馬車和馬車上的小乖時,太陽已經躲進雲層裏去了。我大叫不好,從水裏鑽出來就朝大石頭那裏跑去,結果……我的衣服,我的鞋子,最重要的,我的銀子,我的銀票,全都不見了。
我摘了片樹葉遮住重要部位,剛跑出樹林,小乖迎麵截住我,冷笑著看了我兩眼,回頭鑽進馬車,拿了套衣服和鞋子扔出來,任我怎麼哀求都不肯吱聲。
我悔得腸子都青了,小乖這種表情我已經是第三次見了,第一次是我們第一天在一個小城停下吃飯時,我看到飯館門口有一隻漂亮的小狗,想跟它玩一會,誰知道它一見我就跑,我追著它跑遍了小城的大街小巷,最後小狗實在跑不動了,耷拉著它美麗的小腦袋絕望地看著我,我高高興興地上去摸了摸它的頭,跟它擺擺手就走了,小狗看來很喜歡跟我玩,我走了還有點舍不得,在我身後學狼崽子嗷嗷叫。
回到飯館,小乖還安安靜靜坐著等我,不過飯館裏的所有人都不見了,這些人真厲害,這麼會功夫,就把飯館裏的桌子凳子全搬光了,連茶壺和碗碟都沒剩下一個。
第二次是我們住在客棧裏,我晚上出去解手,聽隔壁蹲位的念叨說那天小鎮裏的有個什麼百花樓正舉行什麼選花會,我興衝衝地想去瞧瞧有沒有漂亮的花,買朵回來讓小乖也高興高興,結果我一進那全是酒味脂粉味的屋子就被很多女人圍住,我問她們花在哪裏,所有人都拿塊臭烘烘的絲帕捂著嘴巴笑,就是不肯說。我熏得差點背過氣去,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鑽出人群。回到客棧,小乖可能嫌我在外麵跑得一身臭汗,冷笑著命人打了水來,讓我連洗了三遍。小乖真愛幹淨,我不洗澡她都不肯咬我,不過那天洗幹淨她也不肯咬我,氣呼呼地背著我睡,還是早上醒來他發現已自動自覺縮到我懷裏,才哼了一聲開始咬,她咬我就說明我已經不臭了,我真幸福!
不過那天後我發現一個很讓人苦惱的問題,除了我的親親小乖,別的女人碰我我都像吞了好多隻蒼蠅,天下第一美人果然魅力無窮!
馬車裏,小乖把紗帽取了下來,呆呆看著小窗外一閃而過的樹木花草。小乖真漂亮,不說話漂亮,說話也漂亮,咬我的時候漂亮,瞪我的時候也漂亮,不過,笑的時候特別漂亮,我暈陶陶地笑,猛地想起她還在生氣,連忙把笑容收斂,把韁繩一鬆,讓馬隨便走,反正這裏隻有一條大路。
我縮進車裏,小乖仍不理我,躺下來背對著我,我大手一伸,把她緊緊抱住,想起我丟了東西還要被她罵,心頭一酸,靠在她肩膀哭起來,“小乖,你別生氣,我以後再也不敢丟銀子了,以後把所有銀子都交給你管好不好……”
她掙了掙,輕輕歎了聲,漸漸軟在我懷裏,我大喜過望,用袖子擦一擦鼻涕就去親她,她擋住我的嘴,低喝道:“別動,我問你,咱們沒銀子要怎麼辦,要不我去找雲家莊的分號拿些銀子來。”
我連忙拍拍胸膛,“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用我媳婦的銀子!你放心,我頭腦聰明,武功蓋世,以後一定不會讓你過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