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節還沒有蚊子出來肆虐,槐花的香氣覆蓋了別墅區深處的莊園。日落時分,周邊的樹林更顯得這莊園陰暗寂靜,遠遠看去就像灰太狼的城堡。
一隻金毛巡回獵犬在後院的圍欄外遊走,身邊還有一隻黑白相間的貓。金毛看上去很餓,毛發雜亂。身後的貓則幹淨的很,它緊貼著金毛,不敢離開半步。金毛俯下身子,貓扒著圍欄下的石階。兩隻動物目不轉睛的向裏麵看著。
院裏的圓桌邊坐著兩個人,男的是一個中年人,禿頭圓臉。巨大的肚子至少“三胞胎”十二個月。脖子上的金器,手腕上的豪表,淫亂的眼神和“癱瘓”的坐姿都說明了他就是這裏的主人。旁邊的女孩看上去不過二十歲,身材一百分,相貌九十九,可是她的手拉著他的手,那脈脈含情的眼神,足見她應該是個半瞎。女孩的另一隻手又摸了摸男人的巨腹,莫非他懷了她的孩子?
金毛把頭伸進圍欄,可是身體卻卡住了,隻好退了出來,又給了貓一個眼神。貓穿進院裏,偷偷來到男女的身後。蓄力,跳躍,貓一記幹拔跳到了男人的頭上。這禿腦袋就拔了皮的雞蛋,如絲般潤滑。貓伸出了全部利爪插進頭皮才穩穩抓住,然後接力再跳,一桌的好酒好菜就這樣祭了天地。金毛咽了下口水,悄悄的向大門溜去。
禿頭摸著滿頭的血道子“啊呀”隻直叫。別墅裏衝出兩個打手,看著滿臉條紋的禿頭還以為是女孩弄的。禿頭指著跑遠的貓大喊:“給我打死它。”
打手追了過去,加上看門的那個,一共三個打手打開大門,追出莊園。
金毛趁機溜進院裏。女孩正幫禿頭擦傷口,看見金毛出現嚇了一跳。禿頭也愣住了:“你不是,不是?那個……”
金毛箭步衝去,咬住了禿頭的左臂。禿頭也不示弱,揮拳就打,金毛鬆口躲開。貓抓的傷口不斷有血流出,遮擋了視線,禿頭隻好向別墅跑去。金毛趁機咬了禿頭的小腿,巨大的體重倒在草地上,金毛衝上去又咬住了禿頭的後脖子。這貨的肉太厚了,全部是脂肪,連五花都沒有。一口下去,金毛差點膩吐了。
禿頭反手扯住了金毛的耳朵,另一隻手支撐著要起身。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又跳上他的腦袋。原來,是貓甩開了三個打手,又返回了莊園。這次更狠,貓的一隻爪子扣進了禿頭的眼皮裏。禿頭疼的聲嘶力竭,歇斯底裏。放開狗耳朵,用雙手去抓貓。此時一個打手也追到院裏,禿頭一隻手抓住貓脖子,另一隻手不知抓到貓的什麼地方,硬生把貓從腦袋上撕了下來。就這一瞬間,打手揮棒向他腦袋打去,剛才還殺心四起的禿頭這會連站都站不穩了。
貓已經跑遠,打手知道犯錯,隻好去追貓。另兩個打手也趕來,一個去追金毛,另一個從別墅裏拿出一把槍。貓的目標太小,拿槍的打手隻能瞄著狗打,幾槍下去,金毛沒打到,追狗人的腳卻中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