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第一時間跑到衣櫃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還是無法相信這是真的。早上還能直立行走,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這眼神,這舌頭,這難看的大嘴和暴露的身體,我甚至還嫌棄大花,它和我長的有什麼區別?《西遊記》中天蓬元帥因闖了廣寒宮,調戲了嫦娥姐姐而被貶投了豬胎。佛教六道中,因犯了某些罪行也可轉為畜生道。而我,還睜著眼睛說著話,揚了二正甩著發。就這麼活生生的轉了?
鏟屎官拿著狗碗看著我:“怎麼了這是?就看了一眼大花,回來就知道臭美了?來吃點東西吧,折騰半天了。”
麵對這種身體結構,再美的女孩都不是我的菜了。一想到以後要找個大花那樣的寡婦過日子,我的心裏一陣劇痛。我居然成了寡婦的丈夫。我邁著失落的步伐來到那塊本不屬於我的墊子上。這都是些什麼呀!連個枕頭都沒有,我要睡大床,不要吃狗糧。
我對著鏟屎官叫了兩聲。他蹲在我身邊,深情的說道:“都是我的錯,可能是我總想逃避,不願意麵對吧!以後不會了,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放棄你的。”
我沒有好臉的看著他,剛才在醫院差點讓我斷子絕孫,現在這話是不是有點太假?
敲門聲,確切的說是踢門聲。這是我異父異母的姐姐——重組家庭,孩子原產。老姐身高五尺,腰圍也是五尺。芳齡三十八,性格也是三八。我聞出她拿著的盒飯裏裝的是糖醋排骨,炸魷魚卷。我咧著嘴,麵帶笑容的上前示好,希望她能賞點人食給我。屁股也不自覺的搖晃起來。
老姐先是一愣:“不是說今天賣狗嗎?怎麼還沒去?現在應該是發情期,你要是不賣,沒準哪天跟個母狗跑了。或者給它做個閹割手術。”
這他娘的都是誰灌輸的知識?怎麼還盡人皆知了?我趕緊跑到一邊躲起來。
“狗這個東西是最埋汰的,自身帶病不說,什麼虱子跳騷蟑螂螞蟻,隻要你養了狗,你就什麼都有了。”
“那這狗給你吧,或者你幫我送人。能對它好就行。”鏟屎官不耐煩的說。
“我,我可不要,我家的大黑我還伺候不過來呢,我也沒處給你送去。”
大黑是老姐養的鬥牛犬。差不多被老姐養成了橢圓形。最開始花錢起名叫黑牛兒,後來才知道黑牛兒就是屎殼郎的意思,這才改名叫大黑。老姐總是吹噓大黑如何懂事,如何幹淨。吃完狗食的盤子不刷幹淨了,裝什麼好吃的它都不吃。事實上,我親眼看過大黑在路邊吃完屎,然後撲到老姐的臉上……
真身吃著盒飯,老姐開啟了絮叨模式:“你爸去世的早,你現在是我媽我倆唯一的牽掛,你爸留下的所有財產我們都留給你。不管是房子,還是錢。所以你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個小女友,結個小婚,生個小孩。你嫁出去了,我媽我倆才能了無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