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等到夏明遠終於打探到張陵的下落的時候,喬其燁當即決定,要趕赴那個窮山惡水的地方。
夏明遠氣得差點拔光了自己的頭發。
“老板,你不能這樣,那可不是什麼能隨便去的地方,再說了,現在這種情況,一出去就得成為活靶子……”
但是喬其燁根本就不聽他的苦苦勸告,隻帶了張稚稚和一小隊人馬,在張舜的帶領下,穿過國境以及大片密密叢叢的原始森林,等到一夥人冒著槍林彈雨趕到目的地的時候,已經灰頭土臉根本看不出模樣了。
喬其燁和保安小組那群人倒沒什麼,倒是張稚稚也一聲不吭的堅持了下來,著實令人驚歎。
張陵早就收到了消息,派了人來接他們,領頭的赫然就是喬家北美小組的頭頭,也是張稚稚的恩師,著名的軍火頭子王導。
這個身高足足兩米的大漢,扛著機槍從吉普車上下來的時候,還得意洋洋地揮了揮槍杆,大老遠就開始叫喚:“稚稚啊稚稚!快來看看我新搗鼓出來的玩意兒!”
回應他的,是一梭不知道從哪裏射出來的冷槍。
喬其燁眼疾手快地一把將張稚稚按倒,幾顆子彈就這麼擦著他們的頭皮險險地飛過。
“去他娘的!”夏明遠氣急敗壞:“我就說不應該跑到這鳥地方來!”
“扯犢子吧你就!”王導嬉皮笑臉的叼著煙,扔過來幾把槍,露出蹭亮的八顆大白牙:“正好給你試試新貨。”
張稚稚被喬其燁死死的按在懷裏,鼻尖壓在他堅硬的胸膛前,隻覺得陣陣酸疼。
“別看!稚稚!”喬其燁一手按住她的頭,一手執槍,輕鬆利落的解決掉了幾個黑衣人。
他帶著張稚稚輾轉在荊棘密布的叢林裏,行動之中難免有幾分不便,但是即使這樣,他也依舊將張稚稚牢牢護在身後,卻始終不願讓她拿起地上的槍支。
“爸爸……”張稚稚在他懷裏,臉色很不好看:“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閉嘴!”喬其燁難得地露出幾分不耐。
對方顯然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作戰小組,眼見交戰進入僵持的時候,從他們左側的地方又傳來另一股槍聲,兩夥人加在一起,很快就結束了打鬥。
一抹削瘦的身影也隨之進入了大家的視線中,那樣英俊蒼白,帶著幾分頹廢的氣息,卻又絲毫不顯落魄,就像中世紀的優雅貴族一般。
張稚稚的身體瞬間一僵!
“哥哥!”她激動地撲入了來人的懷裏。
時光仿佛就在瞬間停止,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他們還不曾經曆過長久的離別,她還是那個懵懂的稚齡小孩,被哥哥舉在空中,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哥哥哥哥……”她喃喃的叫喚這個失去了十年之久的稱呼,眼淚嘩啦就掉了下來。
喬其燁就站在他們身後,神色莫測地望著這樣重聚的場景,視線與張陵在半空中相逢,交彙著隻有他倆才明白的意義。
“傻丫頭!”張陵將張稚稚放了下來,揉亂了她一頭亂發,爾後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喬其燁。
“好久不見了,老朋友。”他這麼笑著,然後一拳打在了喬其燁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