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稚稚有幾分斂然,然後又覺得憤憤不平,是,她是和他相差太遠,這些她放在心裏,時時提醒自己要努力做好的事情,在他眼裏看來,不過是過家家的小玩意兒而已。
她嘟了嘟嘴,最後又沒有辦法發泄自己惱火的情緒,隻好選擇了不理他。
“說起這個,我倒是更樂意給你推薦幾個人。”喬其燁幫她把大衣的扣子扣好,又幫她整理了一下衣領:“比起你費盡心思想接觸的那些,我相信這些人可以提供你更好的幫助。”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更何況,她也相信,喬其燁確實是對她手裏那家小公司沒有興趣。
反正哥哥說了,是無關要緊的小公司而已,不過是讓她練練手,於是也就放心的跟著他去了。
喬其燁給她介紹的那些大人物,自然不是A國本土的那些高層,而是和喬家向來就有些來往的人物。
他吩咐下屬打了幾個電話,就約好了飯局。
C國人向來講究在飯桌上談生意,即使這些人都身處遙遠的異國他鄉,也依然保留著這樣的傳統。
更何況是喬其燁的邀約?
所以當喬其燁帶著張稚稚到了酒店的時候,不小的包廂裏已經是滿滿當當的人了,一位在美洲做銀行的大家見到張稚稚,倒是大吃了一驚。
他們雖然鮮少回熾炎城,但是對於那邊的情況,也是有些了解的。
外界傳言,喬家的這個養女早就已經回歸了本家,而且據說還和喬其燁鬧了不愉快,現在看來,事實卻並非如此。
看喬其燁對張稚稚倍加嗬護的樣子,看來傳言也不是屬實。
他這麼思襯著,心底倒是有了幾分較量。
當即就站來親熱的和張稚稚打著招呼:“我倒是很多年沒見過你家的這位小姐了,果然如同傳言中那樣出色。”
張稚稚倒也乖乖巧巧的伸出了手去:“世伯。”
喬其燁拉開椅子,又把張稚稚按在了身邊坐下:“你們都不知道,這小家夥現在心大得很,跟著她哥哥做事呢,我難免要多拜托你們這些世伯多照顧她一點。”
“當然當然。”在場的誰不是人精,聽喬其燁這麼一說,當即就很識趣的附和起來。
幾番交談下來,張稚稚竟然趁機一舉把之前難以辦妥的幾筆款項給談了下來。
這實在是意外之喜,她一開心,就難免多喝了幾杯,潔白的臉就被酒精沾染上了點點紅暈,襯著更顯濕潤的眼珠,整個人就像一尊完美的瓷娃娃。
幾個關係好點的人就難免感歎起來,怪不得這位傳說中的大小姐在社交圈裏如此受青睞了,倒是生了一番好顏色。
有個世伯甚至趁著酒意做起媒人來了:“其燁啊,我看你家這位小姐,倒是個出色的人物,還不知道將來能嫁個什麼樣的如意郎君呢。”
喬其燁端著酒杯,臉上倒是顯不出來什麼來,隻是淡淡笑道:“她被我和她哥哥寵壞了,脾氣大著呢,生怕她以後受委屈,萬萬不舍得她就這麼嫁出去的。”
張稚稚低頭,偷偷的撇了撇嘴,大腿上,卻傳來了一陣陣熾熱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