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沉奕被慶樂聲吵醒,爬起來往窗下一看,遠處遊行隊伍已經在達科街開始表演,周圍全是擁擠的人流,連忙跑去隔壁傅瑩的房間,發現這丫頭睡的正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嘿!起來了懶豬,你不是要進宮麵見國王嗎?現在巳時了!”
傅瑩猛地坐起來,大腦空白了三秒鍾,開始驚慌的大叫:“我的天!快收拾收拾進宮,不會遲到了吧?”
許沉奕攤攤手,說:“我不知道,但是禮樂隊已經開始遊行了。”
匆匆忙忙的趕到皇宮門口,守衛們看著這兩個衣著寒酸的人,皺眉道:“幹嘛來的?走走走,這裏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傅瑩也覺得這樣堂而皇之的過來有些丟臉,正想轉身離開,許沉奕從兩人的包袱裏拿出那張邀請函,道:“是你們一個叫許斯曼的人叫我們來的。”
守衛瞄了一眼那張邀請函,臉色陡變,恭敬地對許沉奕鞠了個躬,道:“抱歉,是我們疏忽職守了,國王正在遊行隊伍中,殿下要不先去會客室等等。”
他扯了扯身邊的姑娘,無語道:“不是我,殿下應該是她。”
這就比較尷尬了,守衛不再說話,一張臉漲的通紅,倒是傅瑩,自覺地給他們解圍:“沒事,反正呆在會客室也沒事做,我們去街上看看遊行,國王什麼時候覲見我們?”
守衛輕咳了咳,掩飾剛才的窘迫,道:“覲見你們的時間是酉時,你們可以申時在過來。”
他們告辭後,守衛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你這壞家夥,看把人家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回想剛才守衛尷尬的樣子,傅瑩忍不住吐槽許沉奕,他挑了挑眉,哼道:“誰讓他看我們一副看垃圾的樣子,他才是垃圾,狗眼看人低。”
她啼笑皆非的看著他,問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小心眼的?”
許沉奕笑了笑,調侃道:“我一直都這樣小心眼的啊,我又沒說我是個大度的人,不過如果是你的話,無論什麼事情我都會讓著你的。”
傅瑩抿了抿嘴,紅著臉說:“你別這麼說,感覺就像……”
接下來的話她沒說,許沉奕卻追問道:“像什麼?”
“像個流氓。”
他哈哈大笑,捏了一把傅瑩的臉,笑道:“被你看出來了,我就是流氓。”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終究沒說出口,隻哀怨的看了他一眼。
遊行隊伍走的較慢,他們沒過多久就追上,國王坐在轎子裏和臣民們打招呼,民眾下跪以示尊重,傅瑩第一次看到這麼盛大的場景,興奮得連連尖叫。
“阿奕!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好厲害!啞語村的巫女盛典和這個一比,兼職不值一提。”
許沉奕捂住她的嘴以免惹來更多人的不滿,無奈的道:“啞語村是村上的活動,這是國家的活動,怎麼可能比嘛。”
傅瑩愣了愣,輕聲問:“那阿奕,你們國家有這麼盛大的活動嗎?”
他笑了笑,摸著她的頭發道:“當然有啊,國慶節啊,奧運會啊之類的。”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這些活動是什麼活動,但直覺一定是很重要,便不假思索的問:“你們那邊的活動和這個活動相比,更厲害嗎?”
他仰頭想想,道:“也稱不上厲害吧,隻是格局要比這裏豐富,畢竟很多技術更加成熟。”
傅瑩低頭,也稱不上心裏是什麼感覺,但總覺得,和許沉奕相比,自己似乎太過目光短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