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許沉奕的指引,接下來墮落城的警員們開始沒日沒夜的翻找亂葬崗的屍體。
這是個枯燥無味的過程,且因為十年來丟棄於此的屍體實在太多,連續挖了三天,都隻掘出冰山一角。
特別是挖到後來,他們發現死去的人們特征基本都一樣時,更加驚悚,誠如許沉奕說的那樣,這是個連環殺人案,且受害人數多達1000多,數字還在持續上漲中。
傅瑩提著醬菜和麵包來到墮落城市局,許沉奕癱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查爾科強睜著一雙眼,費力對照著近日挖出的受害人信息。
“哇!真是勇士啊,都第幾天了,你還坐在這裏,屁股都沒動一下。”
查爾科抬頭,他皮膚本就較白,稱著眼睛下那團烏青,就像普勒斯共和國熊貓市的市民們:“半個小時前我剛起來喝了杯水。”
她搖頭無奈的說:“你這簡直就是不要命了,阿奕這家夥也真是,也不幫幫你,他最會偷懶了。”
“許先生昨晚上在太平間驗了一夜的屍體,現在撐不住歇一會兒,他沒偷懶,而且這是我們墮落城的事,他願意插手相助,我們就已經很感謝他了。”
想到許沉奕在太平間呆了一夜,她就瘮得慌,吞了吞口水,將籃子裏的麵包醬菜和雞蛋拿出來,道:“這是伯母給你們做的晚餐,快別忙活了,先填飽肚子。”
查爾科將厚厚的文件往前推了一些,起身,發現保持同一個姿勢太久,骨頭立馬就發來一陣脆響,隨即而來是難以形容的酸麻。
傅瑩神情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問:“你確定你半個小時起來喝過水?”
“……”他頓了頓,麵無表情地說:“應該是吧……我也不確定我是多久前起來喝過水了。”
“那你們現在進展如何?有眉目了麼?”
“之前我驗屍體的時候,發現內部都非常幹淨,色澤很健康,沒有上火的痕跡,你們這裏所有人都不吃辛辣,不飲酒的麼?”
查爾科頓了頓,回道:“是這樣,但我和我媽媽不是墮落城的村民,原是沙特拉城的,因為那邊發生澇災,才到這裏定居,那邊屬亞熱帶季風氣候,冬天濕冷夏季悶熱,所以我們都特別能吃辣。”
許沉奕沉吟了一會兒,說:“那很奇怪,據我了解,dubo和煙酒都是不分家的,明明這裏的人晝伏夜出,吃的東西卻非常養生,這不符合常理,我總覺得這是一個圈套。”
傅瑩抿了抿嘴,訥訥道:“不至於吧,你是從那裏得出來的常理啊。”
“我觀察過,卡牌帝國的任何城市都喜辛辣和酒精,沒道理這個邊陲小城獨樹一幟,且這裏比喀米拉城和貝克城都冷,卻流行清淡,不會很奇怪麼?”
查爾科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問:“那許先生覺得這是個什麼圈套呢?”
他拉了拉被子,蓋住胸前道:“我結合你的推理,有一個想法,這些屍體之所以被挖去腎髒和心髒,是為了運往別的城市進行黑市售賣,售賣的器官必須健康新鮮,所以這座城市流行清淡的素食,忌酒精,這裏看似是銷金窟,實則是給那個犯罪團夥提供貨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