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太深，導致傅瑩一時間竟不敢上前搭話。
良久，才有些訥訥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做壞人做太久，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一個好人了對吧？”
“嚴格意義上說，是他們做畜生太久，都忘了怎麼做一個人類，好了不說那些了，我還有三百具屍體沒有盤查，你能來幫幫我嗎？”
傅瑩自然是不會拒絕，擼起袖子和許沉奕到太平間，這裏鬼氣森森，空中彌漫著用於防止屍體腐壞的福爾馬林味，她打個寒顫，哆哆嗦嗦得問：“這裏怎麼會這麼冷？”
許沉奕戴上口罩，開始檢查麵朝門口的第一具屍體：“是冷凍魔法，為了保證這些屍體的新鮮度，施加的結界，你若是受不了就出去等我罷，我檢查完就出來。”
“那得多久啊？”
他笑了笑，道：“不確定，我還有這麼多人沒檢查到呢。”
她想了想，還是舍不得讓許沉奕一個人呆在這麼壓抑的環境，不情願的嘟囔道：“檢查些什麼啊？不都說了死者死亡特征都一樣麼？”
許沉奕捏了捏她的臉，無奈道：“得檢查編號啊，每一個受害者都有凶手做的編號，我們可以靠這個統計每一年到底有多少人遇害，像我們檢查三年前的受害者，靠編號就統計出134人。”
這個數字無疑是驚悚的，讓她在這麼冷的氣壓下，生生出一背的汗。
“怕了？怕了就回去吧，這裏也不是女孩兒該呆的地兒。”
看著他含笑的眼，傅瑩定了定神，諾諾的說：“怕，但阿奕要長時間麵對這些死去的人，比我更怕，我不能丟下你不管，我要陪著你，有你我就不怕了。”
許沉奕的臉瞬間僵硬起來，深呼吸幾口氣，使勁揉了揉她的長發，粗暴的說：“那就在我旁邊待著，不許亂跑，免得他們的鬼魂把你帶走！”
此話一出，傅瑩驚恐的看著這些蓋著白布的人：“不不不不！不會吧！他們死都死了，還會來帶我走？”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煞有介事的說：“死了就不可以帶你走？人死後可會變成魂魄的，他們死得這麼慘，說不定會變成厲鬼，來這裏複仇。”
她立馬害怕的緊挨著他，生怕周圍突然有人立起來。
嘖嘖，真傻，許沉奕想著，卻又覺得被這個傻瓜撩的“站立”的自己更傻……
對完一年前受害者的編號，許沉奕坐在警局裏擰眉沉思，傅瑩在旁邊看貝娜給的卡牌帝國曆史記載繪本。
莎莉恰巧在這時候闖進來，猛灌一口水，一屁股坐在許沉奕旁邊，道：“大神，我順著你的思路去查，嘿，你瞧我查到什麼了！”
語罷遞上兩張寫滿文字的卷軸，道：“這個法蘭克原名叫靴子，原沙特拉城聖心孤兒院的孤兒，第一次出現在墮落城，就是十一年前非常轟動的少男少女失蹤案，那時他好像是失蹤孩子中的一員，失蹤了29名少男少女，卻隻有他一個人被找到了，其他均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說幸不幸運？這運氣都可以去買彩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