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多遠取決於與誰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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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後,陳夫子並沒有苛責簡薇,但是從他那凝重的表情,簡薇知道自己確實是闖了禍。
一連幾日陳夫子都借故休場,不去輒止樓說書,期望可以避開這場閑事。
簡薇與春羅便天天對著那薔薇花籬發呆。
到第五天,簡薇實在忍不住,偷偷去了茶樓,結果卻是一派平靜。
她想那女子雖然刁蠻,但是過了這麼久沒看到自己,指不定以為自己已經離開了呢。
因此,便叫上春羅,倆人背著陳夫子去了茶樓。
簡薇看春羅鼓勵的笑臉,心裏有了豪氣,便鄭重的宣布這是自己第一次單飛。這些日子倆人感情日深,默契見長。
她經過第一日完顏珍珠的鬧場,倒是淡定自若了不少。今天續場的那六難婚使的故事倒也講的似模似樣。
等到春羅收茶水錢的當頭,她得了閑便斜倚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飲茶,一麵去看那些聽書之人。
目光掃過右側時,她突然愣了一下,隻看到一個熟悉身影,再一細看,果然真是完顏珍珠,她正坐在右前方的位置上,偏著頭看著自己。
簡薇心裏有點發虛,下意識的去看左右兩側的通道,這一留意,才發現左右兩側都齊齊的坐了數人,雖然服裝普通,但卻是一樣的侍衛做派。
她心裏暗暗叫苦,麵上仍是淡定,看不出分毫,隻順手擱了那茶。
春羅喜滋滋的端著盤子回來了,簡薇咳嗽了一聲道:“你去後堂把我今天早上擱的酥梨糕拿來,我可是餓了。”
春羅愣了一下,馬上臉色微變,簡薇又催了一聲:“還不快去!”
她低下頭去了後堂,簡薇又飲了幾口茶。
她們下午才出的門,加上一直和春羅一起,哪裏有什麼時間去放酥梨糕在後堂。
酥梨。速離。
她相信春羅會明白,聰明如她。過了一會,約莫她已經離開了,簡薇這才站起來笑說:“今日大家捧場,索性再講個故事罷。”
眾人齊聲叫好。
簡薇微微一笑:“不過,大家夥先猜猜幾謎助助興可好?”下麵一片應和之聲。
簡薇笑問:“每天晚上,每個人睡覺之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是什麼?”
座位下眾人議論紛紛,一個青衫男子叫道:“閉眼睛。”
她讚許的點頭:“聰明。”
她把袍擺一掀,一隻腳踏上椅子,豪氣風流的模樣:“那我再問,當今朝廷,權勢貴胄靠什麼吃飯?”
這個問題一出,下麵有些嘩然,有人說軍功,有人說父蔭,有人說才學。
簡薇就勢站上椅子,搖動食指否定這些答案。
一個帶著東坡巾的男子不服氣的反問:“那你說是什麼?”
簡薇自那凳子上看下去,居高臨下,笑道:“自然是嘴巴拉。五穀雜糧不進肚子可是沒力氣去得那軍功、顯那才學的。”
眾人的恍然聲中,她餘光掃向完顏珍珠,她正笑嘻嘻的聽著。
因正前方都是聽客,完顏珍珠帶來的那些人大多擋在左右通道。簡薇壓壓手,下麵稍微安靜些,她說:“還有一問,漁夫最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