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歌唱中的陶醉,我忘了自己,你本是我的主人,我卻稱你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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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這麼想著,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期待的神情。
她想了想,吩咐下去:“傳我的懿旨,裴滿羽用過的物品一應銷毀以防傳染。將南城的溫泉湯池禁閉——裴滿羽洗浴過的那個。她的事情,剩下的由郎主處理吧。”
依著她的吩咐,阿膠燕窩一路送到了天牢。
完顏亮正在閉目養神,一身銀白長袍纖塵不染。
如絲將食盒放下擱好,小心的退出去。牢門並未落鎖,她身處其中,卻有說不出的拘謹之感。或許並不是因為這裏的名字,而是因為,這裏現在拘禁的人。
完顏亮看了一眼如絲取出的東西:“如此益氣補顏佳品,看來皇嫂真是春風得意,萬事諸好。”
如絲沒有皇後的許可,不敢隨意答話,低身行禮而去。
完顏亮兀自坐了一會,像是想起來什麼,起身也出了大牢。他在這裏的拘禁本來就是一個樣子。因此隻要他想走,都是自由的。
他一路通行無阻的出了天牢,再騎馬夜行,徑直到了南城別院。
別院的角落裏的某間偏廳,屋裏的人兒在藥物的作用下,早已經酣然入夢。
他推門而入,夢中的人正皺著眉頭,雙手層層疊疊,包的像個粽子擱在頭邊,整個一個可愛的小熊。
他低頭看她,眼裏慢慢溢出了笑意。這麼看著她,似乎過了很久,她的眉頭還是皺著,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在額間壓了壓。
第二天夜裏,他回別院,不自覺的繞到偏廳又去瞧她。這一次,可能是傷口的愈合初見成效,她睡得似乎好些了,夢裏還在扁嘴,似乎受了委屈。他看了一會,靜夜中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正要離開,她翻了個身,被子瞬時落了一半在地上。
他看看被子,又看看床上的人,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輕輕替她蓋上。
如果速也他們見到怕是下巴都要掉下來吧。
這一夜,他收到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不算壞的壞消息。
完顏雍等隨軍出發已到長白山。
他還需要繼續羈押下去。
高懷貞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這個夜裏,他風塵仆仆的自河南趕回,押運的糧草兵器已經悉數運抵戰場。遼陽的兵器出自上好鐵礦,堅硬沉重。
像是,完顏亮這樣評價那些重甲騎兵,移動的棺材。
記不得幾天了。簡薇新近這一覺睡得好長,等她醒過來,覺得自己腦袋都扁了,意外的是,並沒有服侍的丫鬟在,不過手上傷勢似乎愈合良好。已經不用再重點包裹。
她昏昏沉沉的起身下床,腳卻是軟的,稍微用力,差點就跌倒在地,一雙手及時扶住了她。
她感激的回頭,竟然是完顏亮。
“你怎麼在這裏?”她看了一眼窗外,不自主的提高了聲音,“大白天在這裏?”
“這是我的地方,我不應該在這裏?”
她瞅了瞅四周,那麼這裏,聯想起那天夜裏突如其來的襲擊:“那天,是你想捂死我?”
“我是那樣無聊的人嗎?”他鄙視的看她一眼,“況且,殺雞焉用牛刀。殺你,還需要我親自動手?”
“那,是你救了我?”
“順路而已。”他輕描淡寫。
簡薇忽的來了精神,搖頭晃腦的打量了他幾番,完顏亮被看的不自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