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愛情總是使人變得美好,不管激起這種愛情的女人是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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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她這時候反倒鎮定下來,“如他所願唄。”
“可是,姐姐,你剛剛不是說……”春羅不是很明白。
“如他所願,但是非王妃所願,這樣的話,不過是應付了一個主顧。”她一手瞧著桌子,一邊沉思著說道。
春羅還想問什麼,她不明白簡薇的話,可是剛剛闖了一個禍,她選擇閉上了嘴,隻等著簡薇的安排。
明日便是七夕,現在排場的更換和主顧的確定意味著所有之前的操作全部都要重新作廢。
春羅連夜召集了全體成員,可是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連王妃的名字都不知道。
如何針對她的喜好,她的脾性裝點漂亮的花束,又如何為她寫那固有的一首首藏頭詩。
春羅越說越沒有信心,這才意識到自己把事情想的多簡單,又是多冒進。
簡薇一直坐在正位漫不經心的喝茶,似乎這場紛爭和她毫無關係。
幾個二掌櫃看著老板這麼不慌不忙的樣子,心裏都有些不快,更多的是著急。
趙掌櫃已經年過四旬,算是這裏麵很有資曆的人了,他捏著自己的胡子道:“要不撤了所有花,將它拚成詩詞的模樣?”
“不可。”張掌櫃很快否定,“這一招在去年李大人府上已經用過了。現在是為胙王妃,怎可這樣輕率了事。”
眾人燃起的一絲希望被撲滅,又垂頭喪氣的坐下來。
又有人提議道:“不如將一池白蓮染成靛藍,送給王妃?”
春羅搖搖頭:“上次染色,隻是數十盆花就花費了好幾天,花朵還反複褪色。這一池白蓮,是決計完成不了的。”
又有幾人提議,但是不是時間不夠,便是主意太過尋常,都被推翻了。
轉眼就到了深夜,有幾個年輕的小夥計打起了嗬欠,春羅急的嘴角都要起泡。她不停的回身掃視簡薇,她都在慢悠悠的喝茶吃果品,最後一次回過頭去,簡薇竟然睡著了。
春羅覺得自己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難道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嗎?
她想了想,示意眾人安靜,都靜靜坐下來,盯著桌子中間的燭火,喝著茶等簡薇。
所有人隨著她的目光,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顫巍巍的燭火,似乎是一群能夠預知未來的巫師,可以從燭火裏麵看到新的希望。
簡薇不知道睡了多久,椅背很硬,她睡的腰疼,一個大大的哈欠醞釀出來,她站起來伸個懶腰,四周都安靜的很,都走了?她睜開了眼睛。
差點沒有被嚇得跌倒在地,數十雙眼睛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你們怎麼還不走?也不出聲,坐在這裏嚇人呐。”她疑惑的問道。
“姐姐。”春羅站起來,“我們都在等你啊。明天就是七夕節了,可是我們還沒有想到怎麼給胙王交差……姐姐,你拿個主意吧。”
她笑起來:“傻啊,胙王妃那樣的女子,重情甚過物質,隻要是胙王送的,哪怕是一朵狗尾巴花她也會愛不釋手的。”
“可是,我們不能真的送胙王妃一朵狗尾巴花吧……”
“當然不用。”她胸有成竹的說,“都散了吧,這都幾點了,明天還有的忙呢。趙掌櫃,標語那些都弄好了嗎?”
“老板,明天不是隻有胙王一個客人嗎?難道還要正常營業。”
“那是自然。顧客就是上帝,即使有二八原則,也不是我簡薇喜歡的經營方式。為什麼要讓幸福也被壟斷呢。你盡管去辦,明天張掌櫃帶幾個機動人員過來就可以了。”她臉上的自信神色給了這些下屬一個定心丸。
所有人都依言散去,為了節約時間,就地在店裏胡亂睡了。簡薇伸個懶腰,往自己房裏走去。
春羅還是不放心:“姐姐,你真的有把握嗎?”
“傻丫頭,如果你以後答應別人的時候能先這樣想想,就會少掉很多麻煩。我幫得了你一次,可幫不得你第二次。”她拋下一個安撫的笑容,聲音卻是嚴肅的。
春羅唯唯稱是。
似乎沒有睡多久,太陽就照進了窗戶,簡薇舍不得起床,抱著被子在床上打了個滾。
屋外的人似乎等了很久,聽到屋裏的聲音便敲了敲門:“姐姐?”
正是春羅。
簡薇悶頭悶腦的回答:“死了。”
“姐姐。”春羅笑起來,“哪有這樣總是咒自己的。太陽都出來啦,快起床吧。”
“啊。”她慘叫一聲,“這裏的太陽每天都是四點多就升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