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米脂的風情畫卷――畫冊《闖王故鄉行》序(1 / 2)

米脂是一個充滿誘惑力的地方。

在溝壑縱橫的陝北高原上,米脂以特有的山川秀美和風情萬種著稱於世,曆來被人們喻為文化名城。由於明末農民領袖誕生於此,發跡於此,從而聞名遐邇。

這部圖文並茂的大型畫冊以《闖王故鄉行》命名,全景式地再現了米脂大地的概貌,是中國古老文化和現代文化相互交融的縮影。當你打開這部畫冊,那一幅幅濃鬱的民風民俗的攝影作品,會使你倍感新鮮和親切,那一幅幅多姿多彩的黃土文化風情畫卷,使你眼花繚亂而驚歎不已。從中,你會感受到黃土高原的神奇和壯闊,更會感受到陝北百姓的勤奮和智慧,尤其是米脂姑娘天然淳樸的美,有著不可抗拒的魅力。

米脂,以盛產小米著稱。據《米脂縣誌》載:“本宋米脂城,此地有米脂水,沃壤宜粟,米汁淅之如脂,故名。”想想看,連淘米的水都好似油脂,煮熟的小米飯更是香甜無比了。小米以奇異的功效養育了米脂人,使這塊土地上孕育了一代又一代誌士仁人,既出英雄也出美人。李自成就出生在這裏的李繼遷寨,高舉義旗就在這裏的波羅堡,雖然後來被清兵搗毀殆盡,然而闖王的業績卻永遠銘刻在人民心裏。這裏曾出現過西夏國主李繼遷,民主革命先輩高攀桂、陝甘寧邊區政府副主席李鼎銘、為民主而獻身的著名鬥士杜斌丞、抗日名將杜聿明、布衣作家李建侯、秦腔劇作大師馬健翎等,在抗日戰爭時期,這裏又出現了許多文化藝術界的名人,他們各領風騷,光照後人,這裏真是人傑地靈,英才輩出。

小米也養育了米脂的姑娘和婆姨,使米脂竟然成為遠近聞名的美人縣。民諺“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揭示了米脂婆姨在陝北高原上的地位,在全國也是獨樹一幟的。也許美人縣的出名與漢代傳說中的貂蟬有關。古人把絕世美女描繪為“閉月(貂蟬)羞花(楊貴妃)之貌,沉魚(西施)落雁(王昭君)之容”,而貂蟬名列首位,足見容貌美之驚人。我曾經參觀過米脂杜家石溝艾好灣村的貂蟬洞,洞內深邃莫測,洞外雜草叢生,相傳貂蟬出生時這裏的百花都凋落了。米脂婆姨竟究美在哪裏?眾說紛紜,莫衷一是。然而,肯定與小米的滋潤相關。信天遊裏有這樣的描述:“光格旦旦的眉眼,墩格實實的身,白格生生的臉皮,忽閃閃的眼。”也許就是米脂人對婆姨的審美標準吧。在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時期,米脂許多姑娘成為黨政軍各界男士共同追逐的對象,後來竟被人們戲稱“丈人縣”了。米脂婆姨這一美稱,不僅僅指她們的天生麗色,更多指她們的機靈智慧,熱情善良敢愛敢恨和對美的追求,構成米脂婦女品德的群體形象,有著天然的誘惑力。

米脂是個富有中華民族光榮傳統的地方,並以濃鬱的民俗文化色彩屹立在黃土高原上。人說米脂有二萬三百七十八座山嶺,有一萬六千一百二十條溝岔,那波瀾起伏的山嶺溝岔,曆經千年百載,被百姓們以頑強堅韌和吃苦耐勞的精神,憑著老钁頭一钁一钁挖出來,一銑一銑砌起來,成為一道道梯形秀麗的風景線。陝甘寧邊區時期,這裏的高西溝就是一個治山治水的典型,所謂“山上緩坡修梯田,溝裏淤地打壩堰,高山遠山森林山,近村陽坡建果園,坡地兼耕種牧草,陡坡立阪種檸條”的一套水土保持經驗。在解放戰爭時期,毛澤東、周恩來和黨中央轉戰陝北,曾在這裏的楊家溝駐紮。那一孔孔別致的中西合璧的窯洞,就是留洋的馬醒民先生創造的。這幾孔醒目的窯洞便作為黨中央指揮全國解放戰爭的總司令部而載入史冊。陝北人民和米脂百姓為建立新中國,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