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呀!出來吃飯了!快點吃完飯去考場!”
伴隨著母親的聲音,房間的門被粗暴的推開。一個男人站在雲墨房間門前,用粗暴的聲音,冷冷對房間裏的雲墨嗬斥道:“還不趕快出來吃飯!小兔崽子,如果耽擱了高考,我非打斷你的腿!”
男人是雲墨的繼父,一個不務正業整天喝酒賭博的男人,據說在母親嫁給他之前,他的前妻就是因此而和他離婚的。
還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父親因病去世了,母親因走投無路,接受了村裏的安排嫁給了這個有點家產但不務正業的男人。數年來,在這個男人的摧殘下,母親迅速的衰老,四十出頭的她居然已經滿頭銀發。
看到落魄的母親,雲墨是又心疼又無奈,隻有心中暗暗的發誓,將來一定要出人頭地讓自己這個該死的繼父跪倒在母親的身前認罪。但是,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年僅十八周歲的他居然有了成年人都沒有的憂鬱。
“知道了!”雲墨冷冷的回答著繼父,他對麵前這個男人除了恨沒有任何感情。
走出房間,此時已經七點多,雲墨急匆匆的將一根油條和兩個雞蛋吃下肚。因為民間傳說,一根油條兩個雞蛋代表著滿分的意思。
吃完早飯,繼父便匆匆的走出了家門不知道去哪裏瀟灑了。母親歎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開始收拾起餐具。
“媽,我幫你把。”雲墨站起身來,順手拿起自己麵前的兩個空盤子,一邊對母親說著,一邊走進了廚房。
將兩個油漬漬的盤子放到盆子裏加滿水,雲墨便又走出餐廳幫母親收拾起餐桌來。盡管居住在繼父的家裏,但雲墨因學習的緣故並不經常做家務,因此忙手忙腳的顯得格外的好笑。
母親看著幫自己幹家務的兒子,心裏說不出來的欣慰,連忙走過去拿過兒子手裏的抹布,微笑道:“好了,這些就讓我來做吧,你趕快去考試,高考那,雖然不能看重但也不能無視吧。”
“好。”
雲墨對母親的脾氣非常的了解,母親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倔脾氣,認定的事情絕對不會放棄。雲墨繼續堅持下去,將抹布遞給了母親,走到房間去收拾了一下考試用的東西。
就在走出房間的時候,雲墨又從口袋裏摸出了夢裏的那一枚戒指,對著正在做家務的母親問道:“媽,這枚戒指是?”
“哦,戒指呀。”母親暫時放下手裏的活,伸手整理了一下發白的頭發,微笑道:“今天早上在你房間的地上找到的,害怕弄丟了就戴在了你的手指上,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沒....沒有......”雲墨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房門,對母親道:“那麼媽媽,我出門了。”
“恩。”母親點了點頭,對雲墨微笑道:“加油呀!好好考試,爭取考一個本科。”
聽到母親的話,雲墨不禁低下了頭,母親的話在簡單不過了,那就是讓自己考一個本科。可是自己這三年來為了減輕母親的負擔,偷偷的翹課去外麵打工,因此落下了功課,自己出了曆史和語文比較優秀外,其餘的課程幾乎是一竅不通,要憑這樣的水平考本科簡直是難上加難。
“對不起。”
文科的考場是定在縣實驗中學,按照第一中學的規定,每一個文科班的學生都要到第一中學的門口報道,然後統一前往實驗中學,而縣一中則在縣城的西麵。
雲墨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終於跑到了高三十六班的聚集地,班主任劉老師正著急的向著遠方看著,距離高考入場還有三十五分鍾,可無論如何點名,班裏的學生總是少一個,而這一個落單的學生正是雲墨。
劉老師名叫劉存亮,是一個戴著眼鏡微微發胖的中年男人,因為講課生動有趣喜歡扯天扯地,平常沒事的時候喜歡帶著本班的學生和隔壁班打架,所以備受學生喜歡,因此獲得了一個外號,狂神。
劉存亮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此時已經是八點過五分,距離考試入場還有二十五分鍾。劉老師向著遠方看了一圈,不由自住的歎了一口氣,道:“好了,我們最後點名一次,隨後我們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