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聽到附近傳來了腳步聲,難道是父親來接他了嗎?想到這個可能性以後,馮越猛的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結果發現是明月國的燕王和解憂公主來到了麵前。
看到他們兩個人以後,馮越有些心虛,鬆開了抓住欄杆的雙手,退後了幾步,坐在牆角一言不發起來。
“不知馮公子可認得我們?”
馮越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去,過了良久,才吐出了兩個字:“認得。”
“既然認得我們,那馮公子知不知道我等今日為何而來?”
李洛冰開口了,她壓抑著自己的怒氣質問馮越。
楚若呁知道李洛冰很是氣憤,於是暗中輕輕拉住了她的手,這才讓李洛冰的脾氣有所緩和。
聽了李洛冰的話以後,馮越變得沉默了。
“我在問話,馮公子難道沒有聽到嗎?”
李洛冰聲音提高了幾分又問了一遍,如果不是因為麵前有欄杆擋著,她早就衝進去對馮越拳打腳踢了,正是因為麵前這個人,巧素才慘死在出雲國。
而且巧素可以說是替自己去死的,如果那些糕點沒有給巧素的話,躺在棺材裏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聽到了,但是解憂公主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馮越十分的嘴硬。
在他心裏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承認,就算有了確鑿的證據,但隻要自己不鬆口,懲罰也許就會輕一些,自己一旦承認了,那這個事情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根本就不會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想到這裏以後馮越歎了一口氣,現在說這些其實已經有些晚了,當初在宰相府的時候自己就應該站在父親的身邊,不應該乖乖同這些侍衛進到皇宮內。
“你聽不明白,你可是親手害了一個人的命,為何現在又聽不明白了?”
“我害了誰的命?”馮越依舊不肯承認。
望著這樣頑固不化的馮越,楚若呁也有些頭疼,這馮越多半是覺得自己父親是出雲國的宰相,在拓跋烈麵前也算半個紅人,到最後他也許能從這死囚牢裏出去吧。
“事情都已經被皇上查清楚了,馮公子還想不承認嗎?”此時的楚若呁比李洛冰理智了許多。
他走上前,緊緊盯著馮越的眼睛,馮越眼神有些躲閃,根本不敢同楚若呁對視。
“這件事情其實說起來與馮公子你無關。”
“你這是什麼意思?”馮越猛的抬頭望著楚若呁,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難以置信的神情。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這件事情說白了,同馮公子你就是無關啊?你同我們二人無冤無仇,為什麼會下手去害我們呢?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你?”
聽到這兩個字以後馮越哆嗦了一下,立刻搖頭否認:“沒有,沒有任何人支持,我隻是嫉妒你們罷了。”
“所以馮公子是承認對我們下手了?”
楚若呁問完話以後,馮越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漏嘴了,居然不知不覺間跳進了楚若呁的圈套,承認了這件事情。
“我……”
“剛才馮公子已經把話說出來了,難道現在還想否認不成嗎?”
馮越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幹脆又緊緊閉上了嘴一言不發起來。
望著這樣的馮越,楚若呁和李洛冰都明白,再審問下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至於怎麼處理馮越最後還是要看拓跋烈,他們隻不過是來這裏確定一下,好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
“其實馮公子背後那個人是誰,我們全部都知道。”楚若呁說完以後,明顯看見到馮越的肩膀抖了一下。
“可是我們現在對她沒有任何的辦法,也沒有任何的證據,隻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加在馮公子的身上,如果你就這樣心甘情願在死囚牢度過自己一生的話,那我等也不勸說什麼了。”
楚若呁到這個時候還抱有一些希望,希望自己臨走時的這句話能給馮越的思想上造成衝擊,最好讓他親自把拓跋洛霞供出來,隻有這樣的話才有可能懲罰拓跋洛霞。
“若是馮公子想通了,想從死囚牢出來,那可以把事情的真相去告訴皇上,也許還能得到寬大的處理,我們言盡至此。”
他們話剛剛說完,牢頭就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
“二位,時間已經到了,二位請離開吧!”
“好,多謝了。”楚若呁點頭同李洛冰離開了死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