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倒也沒瞞她,搖了搖頭,“隻要她對阿珩沒什麼企圖,那麼我對她就沒有意見。”
崔思雨想了想,輕輕的道:“她有企圖啊!人怎麼會沒有企圖的?”
“什麼企圖?”葉雲開口。
“能有什麼企圖,還不是想讓納蘭珩喜歡的隻有她。我覺得她就這一個想法而已,別的我覺得不可能。”崔思雨輕輕的道,她覺得她沒有葉雲想象中的那麼有心機。
葉雲想了想,和她說了納蘭珩的事情,他記得崔思雨以前也學過醫。
崔思雨和他尋了一個小亭裏坐下,聽完葉雲的話,陷入了沉思,半晌才問:“你是說他莫名的心口絞痛,那麼他有沒有吐血的症狀?”
葉雲看她的神情,猜到她可能知道些什麼,所以恢複了一臉的正色,“沒有,暫時還沒有,我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出現吐血的症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崔思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不確定,按理說,絕對不可能是那個,我還要觀察觀察再說。”那個詛咒已經消失了一千多年,朝代也改了又改,避世千年後,難道當年的詛咒沒改嗎?
葉雲看著崔思雨沉默的樣子,看著她發呆,猜不透她在想什麼,“小雨你怎麼了?”
八角涼亭外是一池池水,風悠悠的拂過,帶起一陣陣的波光粼粼,岸邊的柳樹樹葉隨風飄舞,落在池水裏激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崔思雨呆呆望著那一圈一圈的漣漪,看著那飄舞的樹葉,葉片發黃,早已失去了昔日的青色。崔思雨喃喃的問道:“子軒哥哥,你相信這世界上有詛咒嗎?”
幾千年前的詛咒,一千年才徹底解除,一對對的相戀的愛人被迫分離。當那成了一種折磨,那時還有誰還相信愛情。
“不知道,這世界上應該沒有吧!”葉雲看著她感慨,也不知道她到底為的什麼事情。
崔思雨不禁苦笑,蕭羽音眉間什麼都沒有,應該不可能是她所找的的人,那麼納蘭珩也應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
“可能是我想多了。”崔思雨想了想,拍了拍葉雲的手,“放心吧!靖王爺會沒事的。也許隻是一個我們查不出來的毒呢!”
“嗯嗯!”葉雲也點了點頭,隨即站了起來,“我還是回去翻翻醫書,也許有哪裏我錯過了的。”想到納蘭珩的病,葉雲就淡定不起來,可是這樣對小雨,他心裏也是愧疚,“小雨,我又不能陪你了。”
“沒關係,我配你一起去找,隻有靖王爺沒事,你才能安心,我也才能放心。”崔思雨笑著挽著葉雲的胳膊,對上他感謝的眼神,微微低了低頭,語氣也低了些許,“更何況你也說了他是我的表哥嘛。”
葉雲望著崔思雨耳根微微的紅色,隨即笑了。這些年,他失去自己的家,從十歲來到靖王府,都是阿珩在照顧他。他的一切都是阿珩給的,這些年納蘭珩過得有多苦,隻有他最明白。
淩妃死後,他的自責,他夜夜不能寐,不論納蘭嘯對他的看法到底是什麼樣的,隻是失去母親以後,阿珩不僅未曾得到過什麼安慰,而且還受到打壓。這一點他這個當父親的就很失職。
想起前幾天納蘭珩與他說的一件事,突然開口問身側的伊人,“你看到納蘭嘯身上有什麼病症了嗎?”
崔思雨明顯一愣,納蘭嘯?她想了又想,隨即搖了搖頭,“沒太注意。”她對他沒有太大的關注,應該說她對她不關心的事情,很少浪費眼神浪費腦細胞,“怎麼了嗎?”
葉雲嘴角略有嘲諷,“阿珩說中秋節時,看到納蘭嘯咳嗽了很久,用衣袖掩唇以後,又悄悄的將袖子放了下來,再也沒有拿起過,他覺得有些詫異,他懷疑他咳血。”
崔思雨經過她的提醒,終是想起就算最後離席,納蘭嘯的右手袖子就沒有拿起過,這麼說倒也是有可能。
“子軒哥哥,我去宮裏看看,我對納蘭嘯沒有太多的關注,並不是很清楚。”崔思雨開口,“晚上我來陪你吃飯。”
葉雲看她已經做好了決定,遂點了點頭,不過也開口,“還是明天再來吧!晚上回去陪陪你父王。”
“嗯!好吧!”崔思雨點了點頭,然後和葉雲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去了宮裏。
葉雲見她已經走了,自己也回了院子,進了書房,閉門不出。
如果納蘭嘯真的患了什麼病,這北齊的朝堂就要真的亂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