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不是要來見王爺嗎?怎麼不見就走了?”蕭羽音假意的朝著蕭羽箏喊道。
殘劍嘴角抽了抽,如果你父皇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還多了一個似乎是自己的妹妹的情敵,你覺得你會很淡定嗎?他不由得看向蕭羽音,眼神裏都是——此女很腹黑,此女很無良。
蕭羽音望著蕭羽箏離開,眼神裏卻多了一些深思,原先沒看到憶薇公主之前,她一切都僅僅隻是假設,可是現在的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她,西秦皇帝蕭徵鴻是她的舅舅無疑,而蕭羽箏很明顯也就是她的親表姐。剛剛那首詩歌取自《詩經》,《采薇》是西周時期一位飽嚐服役思歸之苦的戍邊戰士在歸途中所作的詩,詩中敘述了他轉戰邊陲的艱苦生活,表達了他愛國戀家、憂時傷事的感情。
而在她剛剛刻意提醒之下,蕭羽箏是很容易想歪的,也很容易按照她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啪啪啪”一聲清脆的鼓掌聲響起,蕭羽音立馬換上柔柔得笑意望著來人,隻見門口站立的紫色身影遙遙而立,身形挺拔,讓蕭羽音的心裏不自覺的就湧出一絲喜意。
“你站在那裏多久了?”蕭羽音柔柔得問道,壓抑住心裏對他的擔憂,仿佛那件事情,她壓根就不知道一樣。
“從你和憶薇公主握手的那一刻。”納蘭珩也是輕笑,握住了蕭羽音的手,而後不自覺的笑出聲來,“原來還不知道,原來音兒也是這般腹黑。”
蕭羽音聽了也不甚在意,柔柔一笑道:“這世間出淤泥而不染的極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才是常理。原先我多麼純潔,可是自從遇到你……”然後後麵的話就沒有說了,她就不信納蘭珩這個人精會不知道她的意思。
納蘭珩伸手攬過她,“腹黑有什麼不好,多腹黑腹黑對付情敵還可以殺人於無形。”
蕭羽音聞言,倒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不得不說腹黑的威力還真是不小的,攻人攻心。
納蘭珩想了想剛才蕭羽音和憶薇公主的對話,還是不由得啞然失笑,“音兒,剛剛那招真的挺絕的。”這是實話,想必憶薇公主回到驛宮,第一件事想必就是送信回西秦。
蕭羽音點了點頭,她剛剛不太舒服蕭羽箏第一次見麵留給她下馬威是一點,不過最重要的一點,還是蕭羽音想要通過蕭羽箏的手送信去西秦。
室內很安靜,殘劍早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偌大的大廳就她們二人。蕭羽音的視線落在蕭羽箏剛剛喝茶的杯盞之上,“看到憶薇公主我就仿佛看到我媽媽,媽媽……也就是母親,她長得和我母親很像,再加上那些巧合,我基本可以斷定西秦皇帝蕭徵鴻就是我舅舅,我母親的親兄長。”
“所以你就故意讓蕭羽箏懷疑你的身份,讓她可以去問西秦皇帝,然後讓他知道有你這個人,他肯定會派人來找你。”
蕭羽音點了點頭,她就是這麼想的,如果西秦皇帝真的是他的舅舅,在這異時空,她不相信他會不聞不問。
納蘭珩嘴角微微勾起,綻開一朵絕美的花,那麼耀眼,隻是蕭羽音悶悶的在他懷裏,並沒有發現他的笑容。
這幾日心絞痛越發的頻繁,昨日還吐了血,雖然葉雲開了藥,可是連葉雲自己都知道,不知道病根,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
二人的平靜時刻便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看見葉雲和崔思雨從門外闖了進來,崔思雨昨日進宮,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查到一些連各個皇子都不知道事情。
納蘭嘯得了咯血症,這仿佛是晴天霹靂,敲在了納蘭珩和蕭羽音的心頭。
咯血症,還是末期,納蘭珩聽到這個消息以後,一臉的冰寒,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前一刻他們還歡快的談笑,下一秒卻聽到了這個消息,蕭羽音伸手握住了納蘭珩的手,一直是溫熱的手此時卻是冰涼,即使納蘭嘯對納蘭珩再怎麼忽視,再怎麼逼他也好,其實打心底,納蘭嘯還是在乎他的,而納蘭珩也不可能真正的把他當做仇人。
納蘭珩察覺到蕭羽音的擔心,反手握住了她,眸中滿是複雜之色,然後蕭羽音才聽到他開口問雲芝郡主,聲音佯裝鎮定,卻依然顫抖,“你確定是咳血症?”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四人的呼吸聲伴隨著雲芝郡主擲地有聲的那句:“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