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羽音這才回神,有些不明所以,待看見前方的馬車之時,才恍然,原來已經走了這麼久。
帶二人坐在了馬車之上時,納蘭珩才開口,桃花眸也是盯著蕭羽音看,“剛剛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連到了馬車都不知道?”
“我在想一些事情,有點想不通。我總覺得你父皇接下來會做些什麼,但是卻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蕭羽音輕輕的開口,有些苦惱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眉頭微蹙。
馬車在路上平緩的前行,很是舒適。納蘭珩做到蕭羽音的身邊,一把摟過她,輕輕的笑道:“別想了,也別拽自己的頭發了,再拽下去,成了禿子怎麼辦?”
一邊說著一邊抓下蕭羽音抓著頭發的手,蕭羽音瞥了他一眼,成為禿子怎麼辦?那當然……“涼拌!”
納蘭珩並沒有怎麼聽懂,卻也沒問,輕輕的笑了笑,才開口問她:“父皇找你說了什麼?”
蕭羽音搖了搖頭,倒是憶起納蘭嘯的交代,“倒也沒說什麼,不過,納蘭珩你還記得我差點被馬摔死得那次嗎?”
不提起這件事情也就罷了,一提起這件事,納蘭珩的心就提到嗓子眼。眼睛也有點狠狠的瞪著她,“你還敢提這件事情?”
蕭羽音不自然的咳了一聲,望著他看她的表情,那般凶狠,“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蕭羽音,立馬狗腿似的抱住納蘭珩的胳膊,“就那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納蘭珩望著她難得撒嬌的樣子,豪爵很是受用,雖然眼神緩和下來了,語氣裏也有些鬆動的意向,“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蕭羽音立馬點了點頭,“以後遇到危險的事情,一定不以身涉險,絕對聽話。”態度倒是蠻陳懇的,隻是心裏打的什麼小九九也隻有她自己清楚。
“你剛剛準備說什麼?”納蘭珩也回問起了正事,剛剛音兒話裏的意思,顯然是有事情對他說。
蕭羽音這才想起她的正事都給忘了,“當時不是兩波黑衣人嗎?第一波在看到第二波的事情,我聽見他們說‘保護好蕭姑娘’”。蕭羽音停了停,這才問納蘭珩,“當時我忘記問你了,那領頭得的黑衣人招了嗎?”
納蘭珩目光深了深,語氣也有點冷,“他一口咬定父皇是真凶。”
“那麼你信嗎?”蕭羽音輕聲問道,等待著他的回答。
“當時下了朝,他將我留在禦書房,告訴我他不同意我娶你,還說已經派了人去找你。”納蘭珩輕輕的道,這也是後來納蘭珩不相信納蘭嘯的原因。
蕭羽音有點頭痛,這一對父子真讓人頭疼,也還真不讓人省心,“我剛來離京,與人無怨,與人無仇的,那麼針對我的人,想必也是衝著你來的。”蕭羽音語氣也有點淡淡,卻極是認真,“如果是納蘭琛派來的人,應該不會救我,亦或者是鬱後派的人,也可能是讓我死,所以我覺得納蘭琛的話,派人來殺得可能性較大。”
納蘭珩隻是點了點頭,卻並未多言,也不說相信亦或者不相信,隻是握著蕭羽音的手越發緊了些,輕輕地道:“最近離京要亂了,整個朝堂也要亂了。”
蕭羽音點了點頭,撩開車簾,推開車窗,望著外麵的呦喝叫賣,來來往往,行行色|色的人,最近其他三國的人都陸續來了北齊,正巧納蘭嘯又得了咯血症,時間不多了,這真要亂起來,不止齊國內亂這般簡單。
“風雨欲來。”蕭羽音輕輕的呢喃,希望不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可是那隻是希望。
寬敞的車廂再度恢複了靜謐,納蘭珩隻是握著蕭羽音的手,卻不曾再開口,馬車裏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以及心跳聲。
二人都有心事,都沒有開口,一直到了靖王府。
蕭羽音剛剛下了馬車,剛剛進了王府的門,就被崔思雨強行拉走了,隻是說有事。蕭羽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很乖順的被拖著走。
“怎麼了?”納蘭珩看著好笑,不由得望著站在自己身旁的葉雲。
葉雲輕輕的搖了搖頭,苦澀的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應該是閨房女子們談的話題,交換小秘密。”
納蘭珩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便踏步離開,隻是沒看到身後葉雲看著他的表情,那墨黑雙瞳裏滿滿的都是擔心,希望事情不是小雨所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