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思雨聽到這句話,就站了起來,轉而在蕭羽音的旁邊坐下,讓出來了一個位置給拓拔宗堯。
拓拔宗堯看了一眼蕭羽音和已經坐在她旁邊的崔思雨,笑道:“姑娘相邀,宗堯甚感榮幸。”隨即便坐在了她們二人的對麵。
崔思雨喊來了小二上了一壺新茶,蕭羽音才對著東晉太子道:“當日一別,已經兩個月了,相遇即是緣分。”
拓拔宗堯挑了挑眉,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緣分?應該是屬於孽緣吧!
“姑娘說的倒甚是在理,是緣分,隻不過卻沒想到姑娘還記得宗堯,但是宗堯有些’受寵若驚,”拓拔宗堯話有所指,挑眉看她的反應。
“太子殿下也讓羽音很是記憶深刻啊!”蕭羽音四兩撥千斤,不動聲色的回擊過去。可不是記憶深刻嗎?如若不敵,當初就差點死在東晉了。
拓拔宗堯隨即輕笑,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杯盞,卻也不喝,隻是撫摸著,良久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墨黑的雙瞳如鷹般犀利的看著她,“姑娘和你的同伴可真是厲害,穿過我重重的防線,拿走我的東西,可真是讓人佩服。”
一旁一直未曾說話的崔思雨,此時忍不住的開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似嘲諷又似其他,“太子殿下,那真的是你的東西嗎?”
蕭羽音心念一動,那上麵還有離月宮宮主的名字,想必必定不一般,而且聽著崔思雨的話裏意思,想必定是知道什麼?因為自己雖然是離月宮宮主,可是畢竟沒有得到宮裏的承認,所以有些話,並不方便說。
拓拔宗堯將視線投向崔思雨,“不是我的東西難道還是你的東西。”話雖然說的輕鬆,可是心裏也翻騰幾層浪,當初剛剛拿到手那東西,就被那妖孽般的少年盯上了,後來被奪。
崔思雨聞言搖了搖頭,“不是我的。”然後端起桌子上的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才平平靜靜,一字一頓的道:“雖然不是我的,可是我卻是知道你到底從何處得來,原本是屬於誰的?”
這下愣住的不僅是拓拔宗堯,還有我們蕭羽音大小姐也是一點的震驚。崔思雨一直沒有和自己說過這件事,當然她也沒問過,不方便問,她知道小雨該告訴自己,肯定會告訴自己,有些不方便告訴的,也自有機會知道。
拓拔宗堯這才打量著崔思雨,臉上是很平靜的,可是心裏麵那浪更是翻騰了幾番。
崔思雨和蕭羽音坐在一起,一個紅衣,一個白衣,一個豔麗,一個清雅。二人都是很容易讓人忽略的,從她們身上靠,隻覺得是兩個普通人。可是,有了蕭羽音的教訓,他此時可是不敢輕視崔思雨。
而且,她話裏的意思更是讓他心驚,“姑娘說笑了,那自然是我的,隻是現在被奪了而已。”
崔思雨輕輕的放下杯盞,手指在杯子的沿口輕輕的撥弄著,蕭羽音看著她的神情,帶著追憶,似是想到什麼悲傷的事情,不免有些擔心。
正擔心著她,卻發現她抬眸,對上對麵的拓拔宗堯,柔柔一笑,“我到底有什麼說笑,太子殿下心裏很清楚,不過,我要告訴太子殿下一句,也請你轉告背後的人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拓拔宗堯看著她的笑,笑寒冬臘月的雪,徹骨,冰寒。她的話,更讓他打了一個寒顫。
“太子殿下,你還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擾了,請吧!”崔思雨臉上還帶著笑,不過依舊沒有一絲暖意。
拓拔宗堯看了二人半晌,才站起身,臉上也是一片平靜,對著二人禮貌的道:“我還有約,就先告辭了。”然後轉身,離開。
蕭羽音望著他的背影,久久的沒回過神,且不說這背後到底有些什麼事情,單單是東晉太子所表現的氣魄,就不同反響,不愧是當太子的人。
“你沒什麼要問的嗎?”崔思雨突然開口,神情略有些恍惚。
蕭羽音微微一愣,隨即輕輕的笑了,一點兒也不在意的擺擺手,“你該說的還是會告訴我的,你不說,隻是因為我還沒到該知道的時候。”
崔思雨雙手握著茶杯,有些恍惚,半晌才輕輕的反:“和八大家族有關。”
聲音輕輕,微不可微,蕭羽音卻聽的清楚,心中震撼異常,差點打翻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