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城的酒樓,遠比想象中的要豪華,身處酒樓之外,一股陳年酒香迎麵而來,東南這小半輩子,都沒聞過如此香甜的氣味,此刻他已經完全被酒香所吸引,不知不覺已經步入酒樓之中。酒樓內珠光寶氣,琳琅滿目,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亭亭玉立的女子,手中端著各種美味的食物,忙著招呼客人,每個客人的桌子上都放有金碗銀勺,十分耀眼。那些甜膩的食物,讓東南呼吸瞬間急促,口水直流,此刻他已經完全被這些食物所吸引,不知覺有了一股要將所有食物都吃一遍的念頭。
“東南,來!這裏!”傾婷不知何時已經找了一個空位,神色帶著興奮,在二樓的橫欄邊緣處朝著東南招手。
“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傾婷看著一排排的食物清單,纖細的手指不斷的比劃著。
侍女牢牢記下,接過清單,下意識地看了東南一眼,東南感覺異樣,轉頭望去,隻見一張白皙的俏臉帶著一絲微笑,東南納悶間卻聽到了一聲冷哼。
“好看嗎?”傾婷見東南望著侍女的背影看的入神,努力深吸口氣,平複內心的氣憤。
這侍女有些漂亮,該凸的凸,該凹的凹,東南難免仔細的看了幾眼,這十年山中的生活,何曾見過女子,東南越看越覺得好看,仿佛有些奇特的吸引力。而這些侍女都是精挑細選的,能在這神秘的酒樓中當侍女,自有其出奇的地方。
“兄弟好眼光啊。”東南的身後傳出聲音,一個精瘦的男子出現在東南的身後,看著東南,語氣中帶著一種知音的味道。
“嗯?”東南不明所以。
“這個酒樓的侍女,各個都不簡單,兄弟既然來了這家酒樓,可否聽說過它的奇特之處?”男子拿起了酒杯,毫不客氣的坐在一旁,他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奇異之力,讓東南聽的一怔。
“那你說它有什麼特別的?”傾婷神色古怪的看著男子,臉上有些氣憤,他剛才可是誇東南好眼光,現在又故作神秘的樣子,尤其是看他在那邊自飲自酌,哪裏像是外人的樣子。
“兄弟別看這間酒樓不顯寶光,要說這家酒樓……他的背景,可就耐人尋味了……呀,肚子有些餓了……”精瘦男子剛要開口,又重新舉起了酒杯,欲言又止,似乎不願意開口了。
東南認真看著男子,見他在自己的桌上胡吃海喝,也不在意。
那男子邊吃邊低聲嘀咕道:“兄弟,實話跟你說了吧,聽說這家酒樓跟血色城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過,這消息我也是聽說的,兄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總之,千萬別在這裏鬧事就對了!”
聽聞男子的話語,東南一怔,他在山上之時,師傅也略微提起過,這血色城堡已有萬載的曆史,江山都幾經更替,唯獨它還存在,切莫去招惹,既然連師父都如此說,東南自然乖乖聽從。
男子似乎吃飽了,這才抬頭認真的看了東南一眼,驚呼道:“咦,兄弟,我觀你麵相蒼白,周身泛著寒氣,莫非練功過度?又或者是身懷陰寒之物,偏偏無法駕馭,才會如此!”
東南搖頭道:“我的功法都是至剛至陽,身上更是空無一物,沒有你所說的什麼陰寒之物!”
男子皺眉道:“兄弟,我平二指兩指可斷陰陽之事,我觀你寒氣已經侵蝕全身,已有多年了,你若是不想說,那就不用多言,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兄弟,時日無多了……”
傾婷怒道:“胡說八道,東南,我們走!”
平二指淡淡道:“萬一讓我料中了呢?你此番一走,說不定就失去了一個莫大的機緣!”
東南道:“此話怎講?”
平二指給自己斟了半杯酒,輕輕一抿,道:“兄弟身上寒氣如此之甚,必須以至陽至剛鎮之。”
“嗯?”
平二指道:“解法有二,其一,世間萬法,以陰陽二氣為尊,若要克製陰氣,必須練一門至剛至陽的心法,隻有利用陽氣才可以克製陰氣,此法可治根,為上層,隻是這至剛至陽的心法,即便是頂尖門派也未必會有。”
平二指又抿了一口酒,接著道:“其二,找一個至陽至剛之物鎮之,此法為下層。不過這至陽至剛之物,乃世間不可多得的異寶,更是難求。”
平二指大有深意地看著東南,眼見東南越加驚疑,內心暗笑,心道這些剛見世麵的子弟最好糊弄,隻要把眾人都知道的事情略加神秘這麼一說,再用話語一勾,保證立刻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