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沒有月光,電閃雷鳴,一道電光劃過天空,一道響雷過後,院子裏的一棵大樹被劈掉一根粗枝。
此時,書房還亮著燈,三爺正聚精會神地審閱著桌上的公文,若不是這聲雷鳴,他都忘了時辰。抬頭,撥了撥燈芯,看看窗外電閃雷鳴,腦子裏又浮現出跟紫熏的種種過去,嘴角勾起一抹笑。
“怎麼?今晚不過去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完全打斷了三爺的思緒。
月黑風高的夜晚,窗戶上突然出現個人,換做誰看了都不由得要嚇一跳。三爺也不例外,不過看到來人是誰,驚嚇變成怒火。喝上桌上的卷宗,不悅地橫了來人一眼。
“我說三爺,人家怎麼說也是相府的大小姐,就過去兩個晚上,你也不怕傳出去宮裏那女人找你麻煩。”來人陰陽怪氣地說著,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從正門口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三爺冷哼一聲,看著來人進門,起身迎了上去。把玩著手中的匕首,他懶洋洋地走到簾子外的桌旁又坐下身來。眼見來人上前坐在對麵,他才不爽地開了口:“那賤人,若不是怕皇後找麻煩,送給爺都不想要。”
“哦……是嗎?”
來人拉長了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嘲笑。
嗬嗬!
三爺也笑了,眼藏陰冷的笑,慢條斯理地喝上一口茶戳了戳來人的額頭:“你若嫌你的四王府太大,三哥跟父皇說說,把你的地盤讓點出來。”
呃……
語塞,四爺啞口無言地看著三哥,原本笑著的臉比哭還難看。
“去皇宮放放消息,就說那慕容雪在嘯王府過得很好,很得本王寵愛。”三爺一字一句地說著,這樣的謊話並沒讓他有少許不自在。
四爺心裏在為那叫慕容雪的女人捏了把冷汗,倒黴的娘們,生不如死的滋味肯定不好受,誰讓她曾經的行為那麼惡劣,誰讓她是慕容狂的女人,就活該受這樣的罪。
話畢,三爺懶得再理會四爺,起身走出書房,到了門口的時候就見三爺回過神開了聲:“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啊?”
“你都說這麼晚了,還不滾回去,妨礙別人尋歡作樂,當心……。”三爺留了個白眼給四弟,出了書房院子朝丹園的方向去了。
四爺滿臉鬱悶,本來還有事情找三哥商量,如今三哥一心想進女人香,也隻能把話暫時咽下去,老實地從哪來,回哪去!
……
丹園,長廊上的燈籠隨風搖晃,正屋的燈亮著,屋子的門窗關著,裏麵隱約看到有兩人正在說話。
燈光下,牡丹光著身子站在鏡子麵前,瀑布般的黑發到了腰間,輕輕地捋著長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身後,丫頭為牡丹披上薄薄的外衣,看著鏡子裏麵的主子,最甜地一陣讚:“主子真是美若天仙,難怪三爺那麼喜歡您!”
牡丹隻笑不語,摸著那張白皙的小臉,手指撥了撥性感的雙唇。自己這雙勾魂的眼睛,至今還未有男人能逃得過。
王爺又如何?
不照樣成為她的裙下君子,就連慕容雪那樣的身份,如今也變成了下堂妻。相信,不用太多時日,她就會成為這地方的女主人。
“主子,三爺都去那邊兩個晚上了,不知道今晚……”丫頭這口氣聽起來有幾分諷刺,說完又有些害怕地低下頭去。
“下去!門不用關了。”牡丹滿臉不在乎轉過身來,披著那薄如羽翼的外衣走出簾子,邁著蓮步走到床上半躺下來。
玉臂撐著腦袋,她姿勢優雅地伸了伸修長的美腿。披在身上的外衣滑落,袒露出高聳的酥胸。聽到腳步聲離開,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如此一來,遠看似一副誘惑的美人圖,就等著欣賞的人出現。
雷雨之夜,抱著美人兒滾床的滋味多好?
想著,一路而來的三爺滿臉笑意,平日積壓下來的那種不快也隨之而去。步子越發快速,經過那一條條熟悉的長廊,他踏進了丹園,來到牡丹屋子麵前。
門還開著?她知道他今晚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