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告退!”慕容雪行了個禮,匆忙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太子爺並未挽留,看著慕容雪離去的背影眼底萌生欣賞之色。慕容雪剛才的偽裝她早就看出來了,這女人不一般,為何以前就沒發現她的特別?若是早些發現,她會成為自己的太子妃。因為,他需要一個聰明的女人,懂得掩飾自己,偽裝自己,這樣才能像母後那般掌管後宮。
小公公見太子放走慕容雪,也就不攔著小錦。小錦追著慕容雪離開後,他小跑著來到太子殿下身邊:“主子,您這是……”
“今天發生之事不可讓任何人知道,否則當心你的人頭。”太子爺自然不會對個奴才說太多,雖然這玉公公是他的親信,但,他也是母後的人。想著,他又多說了一句:“本殿下就是要羞辱慕容雪,為六弟出一口氣。”
話畢,他拂袖離去,玉公公眼珠子精明地轉悠著,陰險狡詐地半眯著眼睛,小跑著跟著殿下走出院子。
……
“你說什麼?那賤人居然去拜見那妖婦?該死的,她到底有沒有把本王放在眼裏,把嘯王妃的頭銜當作一回事。”接到來報的三爺狂然大怒,拍著桌子,還嫌煩了桌上的卷宗。
文墨無動於衷地站在那裏,他知道主子本來就對慕容雪有偏見,不管她做什麼,在主子眼裏都是沙子。
三爺不經意地仰頭看了文墨一眼,發現文墨平靜地有些不可思議,好奇地看著文墨:“難道你不覺得妖婦做得太過份了?”
文墨發現三爺看著自己,拱手低頭,膽怯地回道:“屬下不敢!”
“說!本王不喜歡遮遮掩掩,說出你的心裏話。”三爺消了消氣,緩緩地坐下身來,文墨又細心地給他倒上一杯茶,他目不轉睛地看向文墨。
文墨抬起頭,對上三爺期待的目光,他小心翼翼地回了話:“那小的說了,王爺您別動氣。”
“說!”三爺重喝一聲。
“回王爺,據小的觀察,王妃娘娘大病之後性情大變。沒有往日的那種刁蠻任性,骨子裏卻透著一種正氣。小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知道這種感覺對不對?”文墨滿臉琢磨,看上去還未能把心中之事琢磨透徹。
“什麼感覺?”三爺問道,他也發現慕容雪跟以前截然不同,也許正是那樣的羞辱讓她看清自己的位置,才會放下之前的刁蠻任性,懂得了自重二字。
文墨回話前又看了三爺一眼,把心裏對慕容雪的猜測都一一告訴主子:“屬下感覺她心裏怨恨,不止是對王爺的怨恨,還有對慕容家的怨恨,慕容府向來不是她的容身之處,除了王府他再也沒地可去。所以,王爺大可放心,王妃娘娘進宮肯定不會給王爺惹事,隻會讓外人覺得王爺留麵子,她隻有坐穩這個嘯王妃的位置,慕容狂才會善待她的娘親。”
“有理!有理!看來真是旁觀者清,你這麼一說讓本王發現的卻忽略了不少事情。可,她何以去討好皇後,本王實在是想不明白。”三爺眼神彌漫著恨,滿滿地擠在眼裏,也壓在了心裏。
文墨很多事情也是全憑猜測,這話他不敢再繼續接下,免得說錯了擾亂主子的思路,影響對慕容雪的真實判斷。
門外,丫頭匆匆忙忙地跑進屋子,欠身後稟道:“三爺,王妃回來了。”
“嗯!”三爺揮了揮手,看了文墨一眼,文墨明白地退出房門並順手關上房門。
文墨才剛離開,就見有人從窗戶跳進來,上前兩步跪在三爺跟前:“啟稟三爺,王妃出宮了。”
“嗯!回來了,你看到了什麼?”三爺朝來人抬了抬手。
來人將一路跟著慕容雪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訴三爺,除了在皇後宮裏說的話沒聽清楚之外,太子爺截住慕容雪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說得明明白白。
三爺聽完勃然大怒,剛壓下的火氣暴漲,掄起拳頭再次打在桌上。倒黴的桌子從中間裂開,‘哐啷’一聲散了架,他咬牙啟齒地罵道:“他們還真是一個鼻孔出氣,恨不得想把本王踩在腳下。都是那個慕容雪,天生就知道招蜂引蝶,如此這般了,還能勾起太子的興趣,本王真是太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