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慕容狂不想讓外人覺得他是個惡父,口氣聽起來充滿慈愛。
“是!”慕容雪就像老鼠見到貓一般,規規矩矩地坐下來,遲遲不敢抬頭。
原來傳言是真的!
三爺心裏這麼想著,突然有些同情慕容雪母女。可惡的慕容狂不知貪汙了多少,哪怕是打個賞也能讓這對母女過些好日子,他實在想不明白虎毒不食子,這老狐狸怎麼就做得出來?
“不知三爺讓微臣過來有何指教?”慕容狂可不是來這裏看女兒的,一早聽說紫狼的事,他正準備讓人過來打聽,沒想龍雲嘯就傳他過來,反倒讓他省事不少。
三爺回過神,淡笑著喝了口茶,不慌不慢地開口說道:“嶽父大人應該聽到紫狼的傳聞了吧?”
“剛剛聽說。”慕容狂正端上茶,聽到這個問題就豎起了耳朵。
“那嶽父大人對此事有何看法?”三爺也問得很直接。
慕容狂搖了搖頭,看似並不在乎笑道:“三爺,您也覺得一個瘋子的話可信嗎?說不定那是敵國派來的奸細,看雷國這兩年太過平靜,故意放出風引誘各國江湖高手,讓雷國掀起波瀾。”
不錯!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好東西都會留著自己吞。
可惜,這一次這老東西胃口太多,波瀾一起,就算要吞下去,恐怕也得先遍體鱗傷。
三爺心裏這麼想著,又裝作冥思的表情,最後將目光落在慕容雪身上:“王妃,你覺得嶽父大人說得如何?”
“臣妾覺得爹說得有理,也許這隻是他國故意放出的風聲。”慕容雪隻能站在慕容狂這邊說話,她也隻敢站在慕容狂這邊說話。
得罪三爺最多冷嘲熱諷幾天,最多挨頓打。可,得罪了慕容狂,那個可憐的娘日子可就難過了。她雖然從小過著殺手,每天麵對那些殘忍的血腥手段像吃飯睡覺一般,但,即便是如此她對家的渴望從未放棄過。
慕容狂很滿意慕容雪的配合,滿臉笑意地喝著茶,腦子非轉想著紫狼的事。來此之前,他已經派出幾路人馬分別去打聽,相信回去就能收集到不少消息。
父女之間的默契被三爺看在眼裏,三爺低頭喝茶時候眼珠子滴溜轉悠。靈光一閃,他又抬起了頭:“嶽父大人,聽聞王妃未出閣之前,不僅精通琴棋書畫,對江湖見聞也極其感興趣是嗎?”
“那是,微臣這女兒可是雷城出了名的才女。琴棋書畫從小就出類拔萃,而她向來對江湖見聞比較喜歡,一般的江湖大事,她都能從清風嘴裏撬出來。說真的,若不是皇上指婚,微臣還真舍不得讓小女這麼快出閣。”說到慕容雪,慕容狂臉上可是增添不少榮耀,就算他再不喜歡這個女兒,她還是給慕容家長了不少麵子。
三爺聽完這話,似笑非笑地看向慕容雪。慕容雪強硬地頂著,回他個就是不知道的眼神,此時大家可謂心照不宣。
精明的慕容狂見三爺看慕容雪的眼神,又即刻明白了什麼?腦子飛轉,他的口才真不是蓋的,再次開口馬上把話題轉了垛:“隻可惜,雪兒就有一點讓微臣覺得挺遺憾的。”
“哦!什麼啊?”三爺興趣十足地問道。
“幾年前的一次意外,雪兒的記憶變得差了許多,許多兒時的事情記不得,一些名詩名賦也記不清楚了。”慕容狂順著話題做了解釋,偷偷瞄了慕容雪一眼,眼神有幾分責怪。
幾年前的意外受傷?
這事倒沒聽小錦提過,多半是爹編出來敷衍三爺的。不過,有了這話,對慕容雪來說那就等於圓了謊。
“原來如此,難怪問王妃連紫狼這麼特別的世間神奇都忘了。”三爺也不當麵拆穿這對父母的謊言,很給麵子地跟著把謊說圓了。
原來如此!
這臭小子果然把自己傳來沒好事,差點就掉進設下的套,到時候慕容雪可就麻煩了。
慕容狂這麼想著,怕三爺再問關於慕容雪的事,索性自己先開了口:“王爺,您可信紫狼一說。”
“信,怎會不信,無風不起浪。”三爺非常堅定地點點頭,見慕容狂目光緊鎖自己,他又說道:“剛才聽周將軍說派人檢查了剩下兩人的屍體,身上都有狼爪印,也都被挖了心。挖心之事可以偽造,可那身上的狼爪印,恐怕難以偽造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