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感受到這種氣場,手心突冒冷汗,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難道是這個女人的內力太高強,才會讓自己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壓迫感?這種感覺強大而可怕,讓他心有餘悸。
“四爺!”慕容雪看著四爺想得什麼出神,輕輕地喚了一聲。
“失禮了皇嫂!”四爺不太好意思地說道,想不到慕容雪的內力到了這個程度,難怪三哥懷疑她就是在亂葬崗出現的女人。
慕容雪笑了,早聽聞五爺是玩世不恭的小子,四爺雖然性格開朗,做事卻比五爺穩重許多。如今稍微接觸,她發現四爺似乎比三爺做事更懂穩重。
欣賞的目光看向四爺,突然想起四爺是個花癡,對花極其喜愛。她走向院子的花圃旁,看向那次從福瑞堂帶回來的奇花說道:“素聞四爺對花癡迷,不知道本宮這些花四爺可有興趣。”
“金玉蘭!花瓣呈金黃色,八片花瓣。這是古孟國特有的金玉蘭,傳聞這花隻能在寒冬開放,像風雷這樣的西方國土,能生長就是奇跡,還能開得如此燦爛。皇嫂,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四爺看到金玉蘭眼睛一亮,如獲至寶地上前,蹲下身來,湊到花瓣邊動作小心翼翼地聞著花香。
“果然是識花之人!”慕容雪看著四爺欣喜的模樣,心裏也覺得舒服,便是成人之美道:“這花是前些日子無意買回來的,後來本宮才知道這是難得的金玉蘭。而,這金玉蘭是被高人改良過的,所以才會不懼風雷的潮濕和炎熱,四爺若是喜歡端走便是。”
“這怎麼行?這花可是難得。”四爺聽了心裏高興。
“君子成人之美,雖然本宮不是君子,但若能成人之美也是一大快事。更何況,本宮也不是極其愛花之人,或許哪日沒心思打理,可就浪費如此珍奇了。”慕容雪話中有話,語氣中帶著淒涼的心酸。
四爺從慕容雪的眼神中看出那種心酸與心疼,突然覺得三哥對她確實太過殘忍。畢竟她是個女人,就算做錯什麼,也不該用她的臉做懲罰。她沒求死,已經算三哥萬幸。
可,這樣堅強的女人世上真沒幾個,這可是第二次了。難怪六弟對她死心塌地,她身上真有一種很特別的氣場,讓人不覺就被吸引了。
又見四爺想什麼想得入神,慕容雪撇過臉去,從花圃裏端出其他兩盆從福瑞堂帶回來的奇花。往四爺麵前一擺,便是再次看到四爺臉上的欣喜。
“來人!”慕容雪衝著院子大聲喚道。
靈兒和小古出現在院子門口,進門給四爺和主子請了個安。
“把這三盆花送到四爺府上,把培養這些花的要點告知府上的下人們。”慕容雪細致地囑咐著兩人。
“是!”靈兒和小古上前將花盆捧了出去。
四爺目不轉睛地看著慕容雪,如果她是善良的,就算這張臉毀了,應該還是能得到男人的愛。隻是,那個人肯定不會是三哥。
“四爺,時辰不早了。若是讓三爺知道你到本宮這不幹淨的地方來,恐怕會惹來三爺不高興。”慕容雪很是大方地笑著,卻有逐客之意。
四爺聽得明白,也不便多做停留。微笑拱手後,他邁開大步走出了院子。
慕容雪看著四爺的身影消失過後,坐會原來的椅子上。伸手,倒上還惹騰的花茶,她若有所思地喝下兩口,放下杯子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盹。
……
一個時辰後,靈兒和小古回到夢園複命,發現主子睡在椅子上。本以為主子是覺得太陽暖和睡著了,靈兒讓小古先下去忙,她則是走到屋子裏抱了毯子給主子蓋上。
慕容雪臉色蒼白,臉上的傷疤部分泛著黑,嘴唇發紫,身體也在顫抖。靈兒見狀嚇得鬆了手,顧不上撿起被子,她衝著門外大喊起來:“小古,小古快去請李大夫過來,主子……主子好像中毒了。”
小古還沒來得及走進屋子,聽到靈兒的喊聲,急忙跑出去,拚命地往李玄的院子跑,邊跑還在嘴裏大喊:“李大夫,李大夫!”
儒院中,三爺正與四爺喝茶談事,聽到小古的喊叫聲,三爺不滿地讓下人去問了個究竟。得知慕容雪中毒,兩位爺急急忙忙跑向夢園。
四爺看上去比三爺更加激動,因為一個時辰前,還見慕容雪正常地跟自己說話,而,現在的慕容雪看上去就像一具就要冰冷的屍體。雙目緊閉,臉上的黑色清晰可見,結疤的傷口完全變成黑色,呈現出明顯的中毒跡象。
“怎麼會這樣,一個時辰前她還好好的?”四爺嘴裏一陣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