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雷掌櫃。”小錦低聲地說著,伸長脖子看到雷燦身邊的木休。如此絕色的男子,讓她眼睛一亮,恍然失態了。
木休沒有戴麵具,他很想正大光明地帶走慕容雪。可惜,慕容雪根本就沒給他機會。此刻,她看自己的眼神並沒太多的驚喜,相反眼底還浮現出不滿神色。
“娘娘,夫人出事了。”雷燦沒等師傅開口,先一步上前說了話。
“娘怎麼了?”慕容雪緊張起來,上前拉住雷燦的雙臂,心提到了半空。
雷燦很不忍看到慕容雪傷心的樣子,可對上師傅的目光,隻能把打聽回來的情況告訴慕容雪。
慕容雪聽完頓時麵色蒼白,無助地雙手抱胸,使勁地搓搓手臂,心像被冰刀紮到般,不僅冷,而且痛。
“雪兒,別太擔心,夫人已經渡過危險期了。”木休溫柔地安慰著,很想再說別的,但見小錦在身邊,又閉上了嘴。
雷燦見狀帶著小錦走到一邊,兩人直接站在風口,吹的小錦連連打了幾個噴嚏,害怕地捂住了嘴。
“頂著點,師傅好不容易能跟你們家主子說會話。”雷燦深感抱歉,脫下頭上的帽子給小錦戴上。
小錦明白地點點頭,把帽子給回雷燦,從包袱裏取出件衣服披在身上,做好慢慢等的準備。
慕容雪冷冷地看著巷子口,難道這就是老天爺的意思?
“雪兒,要不你先離開,夫人那邊我另外想辦法。”木休往前走了幾步,近距離地看著慕容雪的臉,她眼裏居然沒有淚水。
心冷了嗎?
還是心都已經死了?
如此的殘酷讓她這樣的女子承受,實在是太難為她了。
心疼地為她撥了撥額前的頭發,他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想哭就哭出來,這樣心裏會好受些。”
“不!”慕容雪抬眸,寒眸中殺氣騰騰,對上木休溫柔的眼睛,她的殺氣並未壓製下去。
木休發了個大大的冷顫,咽了咽口水,擔心地看著她:“你絕對不能做傻事,慕容狂強大得連三爺都不敢輕舉妄動,就算你武功再高,這麼去也是雞蛋碰石頭。”
哼!
慕容雪憤怒地轉身,隻想娶了麒麟劍,殺進慕容府把娘給救出來。
“你要幹嘛?”木休一把從身後抱住慕容雪,貼著她冰冷的臉,他心疼難忍道:“別這樣,你還有我不是嗎?你要做什麼讓我替你去做好不好?”
呼……
吸了口大大的冷風,慕容雪的腦子倒是清醒了。輕輕地掰開木休的手,緩緩地轉過身去。
月光下,木休的臉是那麼俊俏,那麼冷酷。可,這張冷酷麵容下,卻是一顆足以讓人從頭暖到腳的心。
隻可惜,這樣的暖意暖錯了人。他越是對她好,就越讓她心中的自卑變得強烈。像她這樣無臉之人,怎能配得上像他這樣優秀的男人?
“走吧!離開這裏,我會給你新的生活。”木休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語,緊了緊抱著她的手,吻輕輕地落在她的脖間。
“不!”慕容雪用力推開木休,奮力地奔跑,翻牆回到王府,回到這個困著人,困著心的地方。
突然間,就是突然間,她的心居然平靜了。認命的平靜,可怕的平靜,這奇怪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可思議。
怎麼會這樣?
捂著胸口,深深地吸了口氣,她回頭看看冷冰冰的圍牆,腳下像不聽使喚那般,轉頭往自己的院子快步而去。
門外的木休回過神來,翻牆追了進去。可,當看到慕容雪的腳步再次走了進去,他的心再次涼了。
“師傅,你怎麼讓她回來了?”雷燦看到兩人進了王府,知道大事不妙帶著小錦也翻牆跳了進來。
“她的心根本就還在他身上。”木休滿臉挫敗地看著慕容雪離開的方向,心在滴血。
“師傅!”雷燦已經沒有語言安慰師傅了。
小錦見主子又回了夢園,隻能告別兩位,追上主子的步伐往夢園的方向去了。
“難道師傅打算就這樣放棄了?”雷燦看向師傅沮喪的臉,也不知該幫些什麼忙了?
木休沉默不語,不想再停留在這個傷心的地方跳牆離去,雷燦前後看看,無奈地搖頭跟了出去。
然,慕容雪想不到的是,今晚不幸的不止是娘,還有身心受創的自己,因為某人已經到了夢園,此刻正在屋子裏等著她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