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昨晚差點失去了孟姨娘,今兒相爺整天都沒出過門,還把慕容夫人關了禁閉。府上的下人都發現,相爺對孟姨娘的態度轉變很大,也紛紛開始議論相爺是不是轉了性子,以後都會這般疼愛這位姨娘。
孟娟的身體向來虛弱多病,昨晚要不是慕容青風及時請來大夫,可能她已經被小鬼給收了魂。醒來之後看到慕容狂在床邊,受寵若驚的她撲進慕容狂懷裏失聲痛苦起來。
“好了,沒事了,都是老夫不好,早該發現夫人對你太過妒忌。放心吧!老夫另外安排了下人在院子裏伺候,以後她不會再來了。”慕容狂抱著嬌小的孟娟,放下往日的身段溫柔地安慰著。
嗚嗚……
孟娟委屈地哭著,昨天的驚恐讓她到現在都沒回過魂來。
站在門口的慕容青風聽到二娘的哭聲,放在心口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方。也不管爹正跟孟娟說話,衝進來就拱手給孟娟賠罪:“二娘,您別擔心了,爹已經關娘禁閉了。是娘不好,青風在這代娘向您賠罪了。”
“看吧!還是這個兒子懂事,幸好沒被你娘給寵壞了。”慕容狂見慕容青風如此懂事,心裏倍感安慰。
“不不不!少爺,您這麼說就折煞二娘了。”孟娟見慕容青風當著慕容狂的麵給自己道歉,心急地要下床,又被慕容狂給按躺了下去。
“大夫說了,你需要好好休息。既然你醒來,那老夫就要去忙國事去了。”慕容狂為孟娟蓋上被子,他一天都沒碰卷宗,就是擔心孟娟出個意外。
“二娘,爹都守了你一天了。”慕容青風小聲地在旁邊說道,似乎看到爹對二娘好,似乎比看到爹對自己娘親好更開心。
孟娟聽完,喜極而泣,沒想到她也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這麼多年了,她以為慕容狂當初隻是看中自己的美色,沒想到原來他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緊緊地拽著被子一角,她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慕容狂衝著她笑著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帶著慕容青風出了屋子,出了院子。他並沒急著往書房的地方去,而是吩咐慕容青風先行過去,自己則走向夫人住的院子。
慕容夫人被關了一天,一天粒米未進。她砸碎了屋子裏能砸的東西,除了杜紅,其他進去伺候的下人不是被罵得狗血淋頭,就是無緣無故挨上了板子,弄得丫頭們隻敢在院子裏呆著,都不敢靠近這間屋子。
杜紅沒想到會弄成這樣,不過關禁閉對慕容夫人來說隻是小懲大誡,慕容夫人的怒火完全是因為忍不下心中的那口氣。
出門,進門,手裏端著熱騰騰的降火茶,她硬著頭皮給夫人端了上去:“夫人,您都發了一天火了,先喝杯茶消消氣。”
哐啷!
慕容夫人手一掀,杯子跌在地上成了碎片,茶水也全都灑在了杜紅的裙子上。
“你說,相爺為何現在越來寵愛那個狐狸精,兩個賤人,都是賤人,搶了我的夫君,還搶了青風的父愛。”慕容夫人瞪大眼睛一步步將杜紅逼到牆角,神情看上去有些失控。
“姨……姨母,您到底是怎麼了?”杜紅嚇得臉色發白,踮起腳尖看向門口的方向,發現一個下人都看不到。
“搶不走,是我的誰都別想搶走!”慕容夫人嘴裏念叨著,怒氣憋紅了她整張臉,激動地握住杜紅的雙臂搖晃起來。
“姨母,姨母……”杜紅害怕地喚著,看著夫人的眼睛布滿血絲,正要伸手將人打暈,卻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突然出現的慕容狂點了睡穴。
慕容狂抱著夫人出了大廳,往對麵的臥房走了去。杜紅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實在猜不透慕容狂的心思。
哐啷!
一腳踹開房門,慕容狂小心翼翼地將夫人放在床上。轉身將房門關上,他又回到床邊,為夫人解開身上的穴道。
慕容夫人睜開眼睛,看到慕容狂激動地揮拳捶打著他的胸口,嘴裏一個勁地罵道:“沒良心的,你這個沒良心的,當初是誰幫你坐上這個位置,又是誰為你生下兒子的,你……嗚嗚……”
邊哭邊打,慕容狂坐在那,隨便她揮拳發泄一頓過後,拿住她的手,滿臉鬱悶道:“夫人,你跟本相那麼多年,難道你真不明白本相的心思。”
“心思,你的心思都被那狐狸精搶走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嗚嗚……”說著,慕容夫人趴在慕容狂懷裏又是一陣猛哭。
麵對夫人的不理解,慕容狂頓時憤怒,拽起夫人的手大吼道:“你這個蠢貨,如果孟娟死了,慕容雪該如何掌控?青風的地位將如何得到?虧你還是做娘的,為了兒子連這點氣都忍不下去,難怪青風也像你這般,做什麼事情都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