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死了?
慕容雪覺得就像做了一場夢那般,洛溪進府可沒多久。三爺那麼想念紫熏,好不容易找到個替代品,居然真的舍得殺了洛溪。心涼地渾身汗毛豎起,她必須重新審視龍雲嘯這個男人。
咚咚咚!咚咚咚!
李玄敲了敲房門,打斷兩人的談話和思緒,拎著藥箱子走進屋子。眼見良叔在此,給兩位都請了安,上前打算為慕容雪把脈。該說的也說完了,良叔借故走出房門,留下李玄繼續診斷。
慕容雪哪能鎮定下來,紫熏在三爺心目中的地位府上的人都知道,如今洛溪死了,會不會意味著三爺的心也死了?
如此,那慕容圖又會唆使相爺爹把什麼樣的人給送進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來曆不明的丫頭還得找出來,身邊的丫頭還得提防著,這樣的環境如何調養身體?
這點,良叔也想到了,也跟三爺商量好了。隻是,剛才忘了把此事告訴慕容雪。可,李玄卻記住了,說起了良叔忘記的事情:“良叔建議三爺將您安置到王府以外的地方調養身子,可能會這幾天動身?”
“要把本宮安置到什麼地方?”慕容雪焦急地問道。
“聽說好像是皇宮。”李玄隻是說了個大概,因為良叔也沒告訴他具體地點。
“什麼?”慕容雪激動地坐起身,進宮不就等於羊入虎口,別說皇後,就算是太子和六爺也不會放過自己。
李玄明白慕容雪的激動,也沒想明白良叔為何不開口勸勸?
無奈地為她把著脈,隻能好心安慰幾句:“娘娘現在最主要的就是養好身子,隻有身子好了,才能讓那些想看娘娘笑話之人死了心。”
慕容雪緩慢地移動眼神,目光中浮現出幾分感激,就這麼靜靜地盯著李玄好一會,弄得李玄都不好意思地把頭低了下去。
……
一覺醒來,似乎一切都變了。洛溪死了,三爺像沒魂那般早出晚歸,除了那日來看望,不,因該說是問話之後,便是再也沒踏進過慕容雪的夢園。
夢園,當初叫這個名字的意思,就是想告訴慕容雪別白日做夢,就算天底下的女人死光了,龍雲嘯也不會愛上這個女人。慕容雪的前生知道,今天也看得明白。
坐在搖椅上,像坐月子那般,腦袋上裹著布。看著下了幾天小雨的門外,院子裏的花早就被雨打得凋零,淩亂不堪的花圃裏,花枝都倒在了地上。屋子後麵的桃花,連花苞都不剩了。
雨,漸漸停了,小錦從院子外小跑進來,氣喘籲籲跑到慕容雪跟前,上氣不接下氣地捂著胸口說道:“主子,不好了,他們……他們說要送您進宮。”
“知道了。”慕容雪的口氣平淡,提心吊膽好幾天,這一天始終還是來了,來得那麼快,那麼平靜。
小錦眨眨眼睛,喘上一口大氣,正要說點什麼,文墨帶人抬著驕子已經到了門口。
文墨是奉命將慕容雪送進宮,雖然他不明白三爺的用意,但卻覺得三爺此次並無惡意。因為,王府裏隱藏的敵人越來越多,而,原來用下人身份隱藏自己的那些,逐漸浮出水麵。也許,是為了不讓慕容雪難做,三爺才故意用這樣的方式將慕容雪暫時送進宮。
“文統領還真有時間,來看望本宮這個不死不活的人物。”慕容雪的話夾槍帶棒,撇了一眼文墨,還悠哉地坐在椅子上。
文墨上前拱手行禮,恭敬地將三爺的話帶到:“啟稟王妃,奉三爺命令,將娘娘送至皇宮靜養。”
哦!
慕容雪故作不解地一聲長呼,臉上露出淡若清風之笑。微微抬眸,審視的目光落在文墨臉上。看上去文墨不知道三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要?不過,經過幾天的思索,她想到了。
在這裏出了事三爺沒法向慕容狂交代,若是在皇宮裏出了事,最多讓皇上擔著。就算慕容狂再囂張,也沒法正大光明地找皇上麻煩。更何況,皇宮裏還有位吃肉不吐骨頭的皇後,用那蛇蠍女人來試探自己,那可是一箭雙雕之事。
“娘娘請!”文墨不想浪費時間,趕緊把事情辦了好給三爺交差。
“小錦,去收拾一下,隨本宮去過過皇宮裏的日子。”慕容雪不想為難文墨,隨口吩咐小錦。
小錦不太情願地咬咬唇,不高興地瞟了文墨一眼,老實地轉身去給主子收拾衣服。
喵嗚……
不知何時跳到窗台上的小白跳到地上,衝著文墨凶巴巴地叫了一聲,兩腿一蹬跳到慕容雪懷中。
“你也要去嗎?”慕容雪的口氣像是在跟小白商量。
“喵嗚!喵嗚!”小白叫了兩聲,舔舔慕容雪的手背,似乎不放心主人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