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廳出來,慕容青風那是滿肚子的火。沒法當著下人的麵發泄,他隻能又回到自己的屋子,喝著那沒喝完的酒。
傅誌傑跟在身邊,仔細地琢磨著相爺這麼做的真正用意。同樣,他也在考慮慕容圖狗急跳牆之後的步伐又是如何?
“爹明擺著就是偏心,這麼明顯的事情還要幫著慕容圖那家夥。”慕容青風氣憤地說著,又是一飲而盡。
隻要一想到慕容圖,就會想到可憐的妹妹。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自己以前的無能,才是真正給慕容圖乘虛而入的機會。所以他痛恨,痛恨慕容圖的同時,也痛恨這自己曾經的軟弱。
“少爺,您還是稍安勿躁吧?也許相爺對慕容圖另有所用,你應該相信相爺現在做的一切也是為了你的將來。”傅誌傑很是明理地為少爺開闊心胸,不想少爺因為這樣的小挫折,再像以前那樣。
這點,慕容青風自然明白。爹就他這麼個兒子,對妹妹向來也不待見,那麼多年也未曾納過妾。不過,爹是否在外麵有其他私子女,他就不知道了。因為那樣的事,若是被娘知道,相府肯定要雞飛狗跳。
嗯!
許久,他重重地點了點頭,為傅誌傑倒上杯酒,兩人繼續喝了起來。
……
嘯王府,夢園。
一夜未眠,眼睛浮腫,慕容雪手裏拽著大哥昨天送來的書信。想不到一個月不到,大哥居然變成了可怕的野心家。信說他要殺了龍雲嘯讓她自由,也會漸漸接手爹的事業。
這意味著,可能會出現另一個慕容狂。
頭疼得難受,一早讓小錦送上藥浴,好好地泡了一陣。用過早膳之後,她打算好好補補眠小睡一會。
而,太陽剛剛升起來,一位多久不見的不速之客出現在院子門口。昭兒做夢都想不到鳳蝶會出現在夢園門口,看著這個許久不出現,都快讓人以為從此消失的女人,她許久沒回過神來。
鳳蝶來了,丫頭羽紗並沒跟在身邊。眼見昭兒發愣,她也懶得理會。不過,她看上去精神倒是好了不少,粉色長裙,胭脂紅唇,看上去似乎恢複了往日的風采。
一路走進院子,看著院子裏曾經補滿殘花敗柳的花圃,此時眼前是花朵絢麗,整座院子也都散發這蓬勃生機。這種感覺告訴她,這座院子的主人也在改變,沒有了美麗的容貌,似乎還比以前過得更好了。
“鳳蝶姑娘,您怎麼來了?”小錦從屋子裏出來給主子取東西,看到鳳蝶出現在屋子門口,驚訝之餘,更多是好奇。
這女人不是被三爺控製起來了,聽說都在床上躺了快兩個月,現在看上去精神麵貌比上次可好了不少。
狐疑的目光惹來的是鳳蝶不滿的白眼,狠狠地瞪大眼睛,她不客氣的口氣問道:“你們家主子呢?”
“有事嗎?我們家主子說今兒不想見客,若是鳳蝶姑娘有什麼事小錦可以代為轉告。”小錦根本就沒把鳳蝶當作一回事,落難的鳳凰不如雞,更何況鳳蝶本來就是雞,沒了三爺的寵愛,更是一文不值。
啪!
鳳蝶可不會容忍個丫頭這麼囂張,一個耳光就煽在小錦臉上,粗魯地將人推倒在地,邁開大步進了屋子。
躺在床上的慕容雪迷迷糊糊地聽到聲音,可,好像又被一雙手拉著,使勁地想清醒,卻是掙紮了一會,也沒睜開眼睛。
“起來吧!別再裝了。”鳳蝶滿心怒火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慕容雪,眼中的恨就像一把利劍,恨不得就把這女人給殺了,以接這些日子的心頭之恨。
屋子外,小錦回過神之後跟了進去。眼見主子還未醒來,也覺奇怪,就算主子病了,那麼大的動靜也沒理由不醒來。
“主子……”顧不上臉上的痛,她小聲地喚著走到床邊,輕輕地搖晃著主子的手臂。
慕容雪耳邊聽到了小錦的聲音,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睜不開眼睛,就像正跟某種能量在拔河,非常努力地想抬起頭都沒做到。
“我……我可是什麼也沒做。”鳳蝶本想來興師問罪,沒想會倒黴地碰到慕容雪生病。
這點小錦倒是刻意證明,鳳蝶的卻什麼也沒做,連手都沒碰到主子。主子早上說昨晚沒睡好,剛才也好好的,怎麼會突然?
心一慌,她衝著門外大喊起來:“不好了,昭兒,快去把李大夫請來,主子好像又犯病了。”
“你們家主子到底得的什麼病?”鳳蝶問著,大膽地走到床邊坐下,剛要伸手給慕容雪把脈,不知道小白從什麼地方突然竄了出來。揮動著爪子,咧開嘴,露出鋒利的牙齒衝著她警告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