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
腦子裏閃過這個名字,慕容雪意識到自己真的遺漏了什麼?
細節,雖然自己沒了記憶,但並不表示王府的人下人什麼都不知道?既然昭兒都能記得那天發生的事,更何況是能跟在三爺那麼久的文墨。
“主子,您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昭兒關切地問道。
慕容雪搖搖頭,若是能想起什麼就好了。可,這腦子怎麼都沒那些畫麵,恐怕這是片段性示意,要想起來恐怕不容易。
“那昭兒能幫什麼忙嗎?”昭兒好心地說著,覺得這位主子就是個苦命人,也忍不住想幫上一把。
昭兒能有這份心,對慕容雪來說也是種安慰。這地方除了小錦,還能多了個可以說話的丫頭真好。
看到慕容雪目光中露出感激之色,昭兒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主子,您別這樣看著昭兒,昭兒隻是打心底覺得您是個好人,好人該有好報的。昭兒的腦子向來沒靈兒轉得快,有時候良叔還說昭兒腦子少根經呢!”
嗬嗬嗬……
慕容雪聽完笑了,今天才發現原來昭兒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麵。
“主子,李大夫說了,您現在首要的就是把身子養好,昭兒可是還想看著您生小王爺的那一天。”昭兒後麵的聲音變得很小,說完才覺得這話好像不該說。
然,慕容雪卻並未因此而生氣和傷感,反倒覺得昭兒的一句話給了她一種莫名的希望。雖然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她還是想要個孩子,因為孩子就是希望的延續。
“主子,您想吃點什麼,昭……昭兒讓人下去給您做吧?”昭兒緩緩地抬頭,看到主子居然笑了,驚愕地眨了眨眼睛。
“謝謝你昭兒。”慕容雪拉住昭兒的一隻手。
“謝……謝我什麼?”昭兒有些莫名其妙,看著主子又眨了眨眼睛。
這次,慕容雪隻笑不語,摸摸昭兒的小臉蛋,拉著小丫頭繞回了前院,看著昭兒將剛剛摘下的桃枝插進肥沃的花圃中。
風,輕輕地拂過樹葉,拂過那些花兒,草兒,淡淡的香味彌漫著空氣中,慕容雪深深地吸了口氣,整個人都覺得舒坦很多。
隻是,下一刻腦子裏閃過的一個畫麵,很快就讓她這份剛剛釋然的心情,又再次被陰霾籠罩。因為,大哥的信函中,浮現出幹掉三爺的意思。這種不計後果的計劃,對大哥來說隻會有害無利,更何況大哥身邊還有慕容圖和杜紅那樣的陰謀家。步子,因為思路而變得淩亂,情不自禁地就漸漸邁出了夢園。
等昭兒回過神來的時候,院子裏空蕩一片,她急忙追出去尋找慕容雪的身影,怕再出什麼岔子沒法像良叔交待。
……
嘯王府,丹園。
花兒燦爛,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亭子裏琴聲郎朗。再次得到三爺寵幸的牡丹,心情比起舞的蝴蝶更加雀躍。撫著琴,不時看看肚子。
若是爭氣,有朝一日為三爺生下一兒半女,不管以後做錯了什麼,三爺應該都會看在孩子的份上放過自己。
在這個男人身邊呆得太久,她都快忘記自己的身份,也正因為忘了自己的身份,對生活才有了更多的向往,更多的渴望,還有更多的期待。
抿嘴一笑,傾國之嬌。
手指快速撥動著,琴聲從徐徐流水,變成氣吞山河。仿若現在的思緒,像匹奔騰的野馬往目標狂奔。
少了洛溪,鳳蝶還躺在床上,香絮不會明著跟自己爭。至於慕容雪,那完全就是落難的鳳凰。心情好了,看什麼也都順了。
往日她彈琴的時候,會讓珠兒在旁伺候著。而,聽說最近三爺喜歡上百合的香味,她吩咐珠兒去城裏買百合香粉去了。隻是這樣的不錯心情,很快因為某個不速之客的到來徹底毀了。
“看來你的日子過得真是悠哉。”鳳蝶從慕容雪那裏出來,先回了自己的蝶園,然後才到了這裏。眼見牡丹過著瀟灑的日子,她的心有多麼的不爽,隻有她自己最清楚。
啷……
一聲長長的炫音落下,牡丹驚訝地站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這女人不是躺在床上不能下地,這會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來者不善的感覺讓她心底升起一抹害怕,看著鳳蝶走進亭子,著急地摸摸身上。這幾日太過放鬆,三爺也經常過來,她都忘了身上該放把匕首放手。
“放心,我可不是來殺你的。我知道,在我飯食中下藥不是你的意思。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既然三爺會用這樣的方式對我,有一天可能會用更殘酷的方式對你。”鳳蝶諷刺地說著,打量著滿臉紅光的牡丹,心裏那口怨氣更難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