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叔……”見良叔許久沒說,三爺多少有所顧忌。
“三爺想如何就如何?良叔不會再說什麼,隻是希望三爺說話算話,別再拿慕容雪的性命開玩笑。”良叔口氣冰冷,說完之後背手走出屋子,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呼……
三爺大大地吐了口氣,伸手撫摸著冰冷的紫晶棺材。冰冷從手到心,他嘴裏喃喃低語:“母妃,兒臣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曾經迫害過你的人,花的仇一定會報的。”
……
書房的火光讓原本安靜的王府變得喧嘩,趕來看熱鬧的人也不少。自然少不了兩位八卦的姑娘—鳳蝶和牡丹。
這是她們平時不能踏足的女人,這個時候進來,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看裏麵的一切。此時,文墨不在府裏,場麵有些混亂,也沒人會顧及這兩位姑娘。
“若是這火燒了那些該燒掉的屋子多好?”鳳蝶嘴裏說著風涼話,跟牡丹隻有一步之遙的距離。
傻子都能聽出這是什麼意思,更何況是爭強好勝的牡丹。聽著,憤怒著,她也不甘示弱的諷刺起來:“是啊!若是燒死了礙事的人,那可就更好了。”
“誰該死,誰不該死,老天肯定知道,無需某些人在這裏烏鴉嘴。”鳳蝶癟癟嘴,接了牡丹的話。
“你!”牡丹怒瞪一雙大眼,想到鳳蝶再次得到三爺寵愛,怒火在眼中熊熊燃燒。
麵對著這樣無聊的征戰,最後出現的香絮還站在院子門口。看到其它屋子都燃起了火,唯獨三爺的書房一點事情都沒有,讓她納悶地皺起了眉頭。
良叔從花園出來之後,直接來到書房。遠遠看到香絮眉頭緊皺地站在門口,知道這女人肯定對什麼有所懷疑?還沒等他上前,她回過頭看到了他。
“良叔來了,這是怎麼了?”香絮溫柔一笑,知道良叔在府上的地位,表麵對良叔還是非常尊重的。
“唉……也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做的好事,好好的一座院子燒成這樣,還不知道明兒街上能有什麼傳言呢?”良叔鬱悶地搖搖頭,眼中的三個女人,就沒一個好東西。隻不過,相比其他兩個,香絮比較懂得做人,也更會察言觀色。
香絮四周看了一眼,隻看到忙碌的下人,還有一些侍衛,卻沒看到文墨,隨口問了一聲:“良叔,今晚怎麼沒看到文統領?”
香絮這麼一問,良叔才發現一天都沒看到文墨,下人們說文墨跟著三爺一起出的門,三爺回來了,那文墨呢?
真是奇怪?
眼中劃過一抹疑惑,他很快又回過神答了話:“可能是三爺吩咐他出去辦事了,香絮姑娘,這裏進進出出的下人太多,您還是快些離開,免得弄壞了這身衣服。”
“多謝良叔關心,香絮這就回去了。”香絮聽出良叔的意思,淡然一笑,不情願地帶著丫頭離開。
良叔看了一眼香絮離開的背影,轉身又見牡丹和鳳蝶兩個女人站在院子裏,厭惡地搖了搖頭,一把拽住從裏麵出來的一名侍衛:“去把兩位姑娘委婉地請出去,這邊處理完了讓人過來給我說一聲。”
“是!”侍衛領命又返回了院子,良叔便是轉身離去。
牡丹和鳳蝶正失神地想著什麼,就見侍衛走過來傳達良叔的意思。聽完,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心裏各有所想,卻沒在臉上表達出來。
“兩位姑娘,請!”侍衛讓開了一條道。
牡丹和鳳蝶倒是識趣,跟著侍衛走出書房的院子。不過,等侍衛離開之後,兩人的臉同時拉了下來。
“你說這會是誰做的?”牡丹眉頭一挑,試探性地問這鳳蝶,王府可不會無緣無故起火,更何況還是有人看守的書房。
鳳蝶也在想著同一個問題,不友善地橫了牡丹一眼,冷然一笑道:“本姑娘哪知道是誰做的?反正本姑娘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你……就很難說了。”
哼!哼!
兩人同時冷哼著,給了對方一個白眼之後,氣呼呼地朝相反方向離去。
暗處,剛才離去的香絮並未離開,心中有所懷疑,她打發丫頭先回院子,自己躲在暗處看著裏麵的狀況。
院子裏的火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被撲滅,月光下能看到被燒得通黑的牆壁,隻是,書房的門依舊緊閉,沒有傷到絲毫。
此刻,她很想去書房看看。可,現在院子的人實在太多,若是有所行動,肯定會被人發現。所以,她隻能等,靜靜地等著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