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
難怪三哥讓他千萬別小看這個女人,真是不過招不知道,過了招讓他心裏都害怕。
下意識地把身子往側麵移了移,他的心七上八下地跳著,再次開口深沉的聲音失去了磁性:“娘娘這話欺騙小孩子還行,想騙在下那可不容易。”
“是嗎?”慕容雪冷冷一笑,這下真往前邁出了步子。
五爺嚇得瞪大眼睛,腳下的步子往後退。月光下,他的身影更清晰,那雙眼睛看上去更容易認出來。
“五爺,你這行徑若是讓三爺知道,你說三爺會怎麼想?”慕容雪顯然忘記已然沒有美豔的臉龐,可,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還是那麼神采奕奕。
“月黑風高,娘娘看走眼了。”五爺顯然是心慌了。
“是嗎?今晚夜色迷人,月圓如盤,你如今站在月光下,本宮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身高,體形,眼睛都一模一樣。”慕容雪說得頭頭是道,更是大膽地走到窗邊。
可,窗邊可以直接被月光照到,頓時讓她覺得身體不適,被壓製的力量在體內亂串,讓她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然,五爺見慕容雪走到窗邊,早被嚇得六神無主。想著,若是被慕容雪逮著,把府上的下人叫來,肯定能讓他丟臉丟回皇宮,到時候連父皇那邊都不好交代。
低頭,不敢再抬頭,像江湖人士那般拱了拱手:“娘娘猜錯了,不過在下還有其他事情要辦,改日再來拜訪。”
慕容雪早就閉上了眼睛,看不到外麵窗外的狀況,聽到如風般的聲音劃過,感覺五爺的氣息消失,她才敢半睜開一條眼縫。
走了,總算是走了,真是有驚無險!
擔驚受怕地半個晚上,她冷冷地抽了口氣,退回到床邊上。坐下,小白跳到她懷裏,抬起頭,那雙綠色的眼睛也成了紅色。
也許,隻是同類才能正常相處。這紅色,在任何正常人看來都會礙眼,有些人甚至能把她當成怪物。
“若是有那麼一天,本宮可以放下了,那本宮就隨你隱居山林好了。”感受著手心毛茸茸的溫暖,她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
……
月圓,注定是不平靜的夜。今晚,不僅是嘯王府不平靜,連皇宮都變得不平靜,皇後的藏寶閣又來賊了。這次丟失的倒不是什麼特別貴重的寶貝,而是剛剛進貢的幾棵百年人參。這樣的東西皇宮宮裏很多,因為有時候她讓禦醫配以其他藥物實用。
三更半夜因為這樣一顆人參,從睡夢中被叫醒的皇後滿臉憤怒,看著跪在地上的張海,有種恨不得將人撕碎的不爽。
“娘娘,奴才知道不該因為這點小事把您吵醒,隻是……”感受到怒氣,張海後麵的話都不敢說下去。
張海是皇後的心腹,皇後心裏雖有不快,可,看在張海衷心的份上也隻能點了點頭,細聽張海的下文。
張海深深地吸了口氣,擰緊的一張臉上,雙眉皺起,說話的聲音雖然平和,心裏卻是不平靜道:“娘娘,若是庫裏丟了其他東西奴才倒覺得沒什麼,可,為何來人隻是偷了幾根人參,其他東西不是更有價值嗎?”
“沒錯,本宮藏寶閣的東西都價值連城,若不是本宮最近需要這些人參調理身子,也犯不著把這些東西放到裏麵去。”皇後覺得張海說得沒錯,放下剛剛送到嘴邊的茶杯,整張臉皺了起來。
那人參雖然不值幾個錢,但藥用價值可不一般,特別是對於需要盡快調整內力的人來說,也算是佳品。
是誰?
慕容雪都已經出了皇宮,這些東西嘯王府不會沒有,而且,也沒必要跑那麼遠,冒險來偷。
“娘娘,奴才猜想會不會?”張海說話間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悠,他倒是想到一個人,隻是不敢說出來。
“誰?”皇後低沉喝道。
“六爺!”張海把最可能的答案說了出來,有些擔心地看向皇後。
皇後並沒動怒,而是仔細想著這些日子以來六爺的所作所為。從慕容雪被送出宮之後,那小子幾乎是沒在自己眼前出現過。下人們說他不曾出宮,甚至連宮門都不見踏出。
莫非,他在練什麼邪門功夫?
擔心上了頭,她突然站起身來,甩了甩袖子,背著手走出屋子,帶著張海去了六爺的寢宮。
此刻,六爺並未睡下,這些日子來來回回地研究慕容雪交給他的那套心法,從以前找回來的那些秘籍中尋找更適合自己的武功套路。用如癡如醉來形容現在的他,那可是一點都不為過。
“爺,都二更天了,您怎麼又起來了?”阮公公起夜,看到六爺屋子的燈亮起,關心地過來看上去一眼,又見六爺拿起武功秘籍,擔心地又說道:“爺,練功重要,身子也重要,您這般下去不行的。”
“去去!別打擾本王的雅興,該睡覺睡覺去。”六爺揮了揮手,看都沒看阮公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