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順著三爺的目光看去,院子裏黑漆漆一片,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對視一眼,他們肯定,三爺這是中了邪。
啪啪!
良叔放下手中的東西,上前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光煽在三爺臉上。
三爺隻覺腦袋嗡嗡作響,身體晃了晃,渾身沒力地坐在椅子上。眼睛閉上,又緩緩睜開。再次看向院子門口,他看到的也是一片黑暗,一片空蕩。
“文墨,這話可不能亂說,你確定娘娘沒有撒謊?”良叔謹慎地又問了文墨。
文墨想了想,然後重重地點點頭,這一次他真的不相信主仆在騙他。而,他也很想知道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魂?
哼!
良叔冷冷一哼,直接否定了慕容雪看到的。手,放在三爺肩膀上,苦口婆心地勸道:“三爺,我不相信紫熏的鬼魂回來。但,我相信娘娘沒有撒謊,更不相信昭兒不說實話。恐怕,這根本不是鬼魂,而是有人故意搞鬼,在這個時候出來拖延我們尋找寶藏的時間。”
“不!慕容雪答應本王,明晚就幫忙尋找麒麟鏡的下落。”三爺頭像撥浪鼓那般晃動,他願意去相信紫熏的鬼魂回來了,知道他想她,所以才會回來看他。
可,她為何隻想著去報仇,索魂,而不是出現在自己麵前。是因為怪罪,還是因為怨恨,怨恨他沒為她報那血汗深仇嗎?
一連串的胡思亂想,他腦子早就成了漿糊,說什麼都再也聽不下去了。
“文墨,把三爺送回去,好好看著他,別讓他去娘娘那邊找麻煩,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良叔語氣強硬,看著像是走火入魔的三爺,壓在心頭的怒火就猛然上升。
“是!”文墨認真地應下,本隻是打算上前扶著三爺離開。可,三爺開始自言自語,怕三爺反抗,他隻能選擇點穴讓三爺昏迷,把人扛著出了屋子。
都走了,屋子裏隻剩良叔一人。他拿起桌上的麒麟劍,還有兩顆沒有光澤的藍寶石,走到紫晶棺材麵前。
低頭,看到棺材底部那條長長的裂痕,上麵還沾著血。不難想到,三爺手上的傷就是被裂痕所傷。
“娘娘,您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三爺。到了這個時候,不能再出錯了,不然君良對不起花家的列祖列宗,也辜負了皇上的良苦用心啊!”他滿心沮喪地嘮叨著,小心翼翼地將麒麟劍放回棺材裏,又試著把兩顆藍寶石放回鑲嵌的窟窿。可,這東西就像有靈氣一般,手才方剛開,兩顆藍寶石就滾落了下來。
罷了!
也許這是天意,又或許是麒麟劍的某種暗示。隻是,一時間,他沒那個詮釋的能力。
而,剛才三爺說慕容雪答應為三爺尋找乾坤鏡。這乾坤鏡明明就在慕容雪身上,這般說辭是為了讓三爺知道她的價值而已嗎?
這事,他也猜不透。不過,他有種預感。明天什麼都不會發生,慕容雪就算想參透其中的秘密,恐怕也不可能。
……
一夜,驚魂的一夜,誰也不知道有誰入睡,有人像牡丹這般睜開眼睛坐到到了天亮。
入冬的霜,很冷,很刺骨。風一吹,臉上漸漸可以感覺到辣辣的痛。同樣的姿勢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她稍微動了動身體,就覺渾身都痛。
咚咚咚!
珠兒看著到了時辰,端著洗漱的水出現在門口。敲了敲門,沒聽到裏麵有動靜,她有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主子,您可是醒了。”
“進來!”牡丹簡短無力地說了兩個字。
推門而入,看到臉色蒼白的主子坐在窗戶邊,身上穿著昨晚退下時看到的那套衣服。不用多想,就知道主子一宿沒睡,還在椅子上坐了一個晚上。
“我的臉色是不是很難看?”牡丹抬眸,兩眼無神地看著走近的珠兒。
珠兒哪敢亂說話,通常主子沒睡好,第二天的脾氣肯定很火爆,稍微說錯一句話,那就是皮癢的節奏,讓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先把手上的盆放下,她往前走了幾步,跟主子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過來!”牡丹有氣沒力地喚著,珠兒往前走了兩步,還是保持了距離,滿心不爽的牡丹頓時吼了起來:“聾了嗎?沒聽到我叫你過來,你是不是日子過得太好,活得不耐煩了?”
眼見主子咬牙切齒,珠兒不敢吭聲,硬著頭皮往前又邁了兩步。果然,就是她預想的那樣,主子劈天蓋地的一陣拳頭輪了下來。
發泄!
牡丹需要發泄,發泄心中那比黃連還苦的痛。她不能告訴珠兒主人又派了人過來,更不能告訴珠兒,派來的人是她一直以來的死對頭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