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
“是不想明白吧!是你對她的了解不夠!”
“是,我是了解她不夠,但是這有什麼,誰說了解夠多,就一定會愛,我用了我這二十多年的短暫人生一直想著這個問題,我能為她做什麼,她要什麼就有什麼,我還能給她什麼,除了這顆心髒,我還能給她什麼?”
“你能給她她想要的幸福……”
“然後呢,然後,如果她發生什麼事情,病情惡化的話,那麼她將永永遠遠的失去我,或是我永永遠遠的失去她,這種結果是我永遠也承受不了的,如果我知道我承受不了,為什麼我還要去嚐試,即使放手對她對我來說都是好事!”
新棋說的太過激動,那冰冷的眼睛裏都閃爍著熾熱。
施越澤把他拎著自己的衣領的手拿掉,推開車門,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都想的太遠了,人生哪能想你們預想那樣走!你和心瑤的父親一樣,都把強加的未來讓她接受,你們都太過分了!”
說完,施越澤帶著他受傷的腿腳一瘸一拐的走進了醫院。留下新棋一個人慢慢的品味著他說的這幾句話:“你和心瑤的父親一樣……”原來在他的眼裏自己就和董事長一樣,也是給心瑤痛苦的人。往日的對話就像是電腦檔案一樣被調了出來,曆曆在目,句句清晰。
“新棋,別逼我恨你…”
“如果你當初也說得這麼堅決的話該有多好…”
“………”
“………”
這樣的話好多好多,原來她不止一次的讓他清楚,她在乎的是他這個人,而不是他為她的打算,新棋顫抖著雙肩:“難道自己這些年追求的,追求的她的幸福,都是自己編織出來的,她根本就不需要,不需要…….”
沒有人回答他,他默默守護多年的人,自己居然自以為是的以為他是世上唯一可以保護她的人,因為那身體裏將來會需要自己的心髒,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自己的多年的堅持也跟當初收養自己的安董事長一樣變得可笑。
突然,新棋放生的大笑起來,哈哈的大笑起來,嘲弄的笑聲是多麼刺耳,可是除了這樣還能怎樣?
夜,已經溫柔的襲來,掩蓋所有人白天堅持的自尊,讓這黑暗的夜阻擋一切,獨留一個小空間讓自己盡情的做回自己。
施越澤剛走回病房,發現阿強和雲姐都在,阿強一看到病號回來了,高興的衝過去,可到了跟前又擺著一張臭臉:“你這小子去哪裏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們著急!”
“嗯,不是說今天晚上有事不來了嗎?”
“哪能不來呀,女人可以不陪,兄弟一定要護。好不容易來了,卻發現你失蹤了,還把雲姐找來了!”
“真是的,我這不好好的。”施越澤轉過頭看著雲姐:“雲姐,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我倒是沒什麼,隻是阿強這小子差點叫上自己的那幫朋友到處找你,恨不得要把這座城市給掀了!”
“雲姐,”阿強有些不好意思了:“對了,你到底去哪裏了,這三更半夜的,你不在醫院好好呆著,去哪了?”
“去見心瑤的父親了!”
阿強和雲姐都大吃一驚,尤其是雲姐,她發現施越澤不再病房,還以為他要做些傻事情,她忙給徐清風打電話,這廝居然不接,卻發過來短息:如果問施越澤,他沒事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