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東行進,天近黃昏時車駕已行到水州境地,因天色將晚,睿謙決定在水州歇息,早早的便吩咐人去了前麵的驛館打點。一路行來,淺月水米未進,也一言不發,任憑睿謙和梅蕊,桃紅怎麼勸。睿謙知道淺月心裏難過,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好吩咐梅蕊,桃紅用心服侍。
花轎行至在驛館門口,早有人出來迎接,睿謙翻身下馬,走到花轎前,輕聲道:“月兒,今夜我們就在這驛館安歇,你也下轎吧。”淺月聽了,急忙扶著梅蕊的手下了花轎。睿謙對驛官道:“前麵帶路。”驛官走在前麵,趕緊把一群人迎了進去。
這驛館平日少有人住,又有人提前打點,倒也安靜雅致,淺月房裏,桃紅端來了臉盆,對淺月道:“公主,您洗洗臉,早些休息吧,太子爺剛剛吩咐奴婢,要奴婢今夜在此陪著公主。”淺月淡淡開口道:“去請三哥過來,我有話說。”桃紅見淺月終於肯開口說話了,怎有不樂之理,急忙道:“是,奴婢馬上就去。”
睿謙進屋時,淺月已經換了常服,一襲淡紫雲錦衣裙,更顯得淺月柔弱,溫婉。見睿謙來了,淺月放下手裏的書,喚了句:“三哥。”又轉身對桃紅道:“你去廚房看看,可有什麼點心,這會有些餓。”桃紅應了一聲出了房門。
睿謙開口道:“月兒,你今日找我來,可是有事要說?”淺月點點頭,走到睿謙麵前,盈盈拜倒,道:“月兒有要事相求,請哥哥允準。”睿謙看著淺月道:“何事?妹妹說就是,快起來。”說完上前去扶卻被淺月止住。
柔聲道:“三哥聽我說完。”睿謙點點頭。淺月繼續道:“帝王之家,別人隻見到了富貴權勢,但你我皇家人自然明白個中滋味。月兒明白,父王無奈,可是月兒不願意把自己的終身托付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不願將來如母妃一般,獨守空緯。終老此生。所以請哥哥放我走吧。”
聽了淺月的話,睿謙一驚,從沒想過,溫婉,柔弱的妹妹,竟是這般。一時無話,許久,答道:“月兒,身為皇家人,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可是你和親之事事關社稷,你若走了,你讓父王母後如何向夜國交代呢?”
“三哥,難不成你真的認為,和親夜國,就能保住我夕月國的錦繡河山,我南宮家多年基業嗎?父王讓和親也不過權宜之計罷了!且不說我一個文弱女子沒有這樣的本領,若是能得到夜國的幫助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能,淺月豈非是夕月國的罪人了。”
睿謙聽著淺月的話久久不語,身為一國儲君,他很明白眼前的局勢,父王年邁,這幾年隻是國舅,及王後的母家主持朝中大局。那國舅早有不臣之心,奈何父王對他深信不疑。如今他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是此次淺月和親夜國,也是國舅的主意。夜國君主怎會因一位公主就扶持別國江山。
更何況,對於夜國的太子,他也略知一二,上官浩宸,今年隻有19歲,卻是文能治國,武能安邦的賢才,隻是他心思細密,為人謹慎。更有傳聞說他為人狠辣,不容自己的兄弟手足,聽說他19歲,府中卻無一個姬妾,是不近女色之人。睿謙暗想這樣的人,如何能將月兒托付於他。
再者,日後他成了夜國國君,依他的心性,怎會幫助夕月國。想到此睿謙從身上拿出一包銀兩,道:“月兒,此後的日子就靠你了,梅蕊和桃紅對你忠心耿耿,你且帶了他們去。聽著,父王哪裏,我自會請罪,如今都歇下了,你快走吧。”淺月聽了,滿是感激,道:“三哥,保重。”隨即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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