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那是第幾次？”唐天翊眉梢一抖，臉色越來越黑。
後知後覺的蘇小沫，這才發現自己把這個老男人惹毛了。
訕訕而笑，蘇小沫放下手裏的手機，“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麼？”
“蘇小沫，是不是很好奇到底豬肉是什麼味道？”
“誒？”
“今晚就讓你開開葷。”
“嗬嗬嗬，我這兩天減肥，吃素。”
*********
一路驅車，唐天翊載著蘇小沫來到了上次來過的海邊別墅。一進門，便看到了一大堆傭人正在各司其責，蘇小沫看著被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屋子，心中嘖嘖稱奇。
走到主事徐媽身旁，蘇小沫悄悄問了句：“請問，你們每天都在這裏收拾嗎？”
徐媽見到蘇小沫，先是朝她慈祥一笑，隨即道：“是的，蘇小姐。”
“唐天翊經常來這裏嗎？”
“也不是，大概每個兩三個月會來一趟。”
蘇小沫徹底無語了，這個老男人，這到底是什麼邏輯。自己常住的地方，隻有一個安姨，如今甚至連傭人都不請，全把家務活丟給了自己，而這個一年才來幾次的地方，卻請了這麼多傭人，打掃的一塵不染。
徐媽似乎看出了蘇小沫的想法，感慨地看了眼別墅，緩緩道：“其實六年前唐先生剛回國時，住的就是這裏，兩年後季小姐離開了，才搬回了近郊的別墅住。”
“季小姐？”蘇小沫皺眉。
徐媽這才自知失言，尷尬的笑了笑，隨即便離開了。
蘇小沫打量著幹淨整齊的布局，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
唐天翊曾經在這裏常住過嗎？
蘇小沫隨後拉開了沙發旁茶櫃的一個抽屜，一抹粉色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雙粉色的手套，蘇小沫會注意它，不僅是它的顏色，更因為，那是一款女士手套。
蘇小沫心裏咯噔了一下，突然就想到那徐媽嘴裏的那個季小姐。
【其實六年前唐先生剛回國時，住的就是這裏，兩年後季小姐離開了，才搬回了市裏的別墅住。】
這個，就是那個季小姐的東西嗎？
蘇小沫心中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她忍不住伸手將那副手套拿了出來。很漂亮很精致，手心處有細微的磨損，顯然是用過的。
在那一瞬間，蘇小沫突然回憶起了那日唐靖宇給自己看的那張照片。
照片裏，唐天翊曾在這座別墅門口，擁著一個女人，相視而笑。
強烈的直覺告訴蘇小沫，那位徐媽口中的季小姐，就是照片裏的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曾經和唐天翊，在這裏住過。
蘇小沫立刻從沙發上站起，目光再度打量起整個別墅。她快步走到玄關旁，伸手拉開了鞋櫃。
偌大的鞋櫃裏，塞滿了女式鞋，四季的都有，卻都不是蘇小沫的size。
蘇小沫手指輕輕一顫，合上鞋櫃門，心中的異樣感越發明顯。
那個神秘的女人，離開了四年。
四年來，唐天翊請人每日在這裏打掃，保持著那個女人離開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