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半點憐惜，唐天翊猛然衝入了蘇小沫的身體，在她溫軟的體內橫衝直撞。
撕裂般的痛一湧而上，破碎的呻吟在蘇小沫嘴邊慢慢溢出。唐天翊卻恍若未聞，如發狂的雄師，兩眼通紅，狠狠蹂躪著身下的人。
不同於上一次，蘇小沫沒有感受到任何快感，從頭到尾，隻有撕心裂肺的痛，還有便是唐天翊嘴中暴戾的吼聲。
歡愛過後，房間裏到處都是淫靡的氣息，明明是入秋的季節，唐天翊額頭上卻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地響著，蘇小沫感覺身上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盡，唯一能做的就是呼吸。
眼角的淚痕尤在，新的淚卻依然在不停滾落。
淚水滴落在唐天翊的手臂，炙熱的溫度，燙著了他的皮膚，唐天翊劍眉星目，定定看著麵前的人，雖胸口劇烈起伏著，可顯然沒有半點疲憊的意思。
身下的人，小臉蒼白，眼神軟弱，嘴角、肩頭，還有猩紅的血跡。那妖冶的紅色，落在那櫻桃小嘴上，帶出一股別樣的誘惑。
唐天翊正要說話，突然察覺到空氣中一抹刺鼻的血腥味，微微皺眉，便感覺到下麵有一股暖流流下，微微起身，卻見床單襯衫下口全部是通紅一片。
瘋狂叫囂的眼神，突然凝固了，那一大片猩紅，瞬間讓唐天翊的大腦一片空白，連著身體都微微一僵。
很久之後，他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再度抬眸看向麵前的人，唐天翊看著那張慘白的臉，心突然狠狠痛了一下。
原來，她是因為這個，才會有抗拒麼？原來，她不是討厭自己麼？
“為什麼不和我說？”
蘇小沫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那種情況下，他還給自己說話的權利嗎？
唐天翊伸手狠狠在牆壁上敲了一記，隨即便退出她的身體，蘇小沫輕輕倒抽了一口氣，唐天翊心中又是一疼，起身一看，才發現白色的床單上到處都是一片猩紅。
伸手想要抱蘇小沫，她卻抗拒地縮了縮身體。抹了把眼淚，蘇小沫默默從床上爬起來，卷起淩亂的床單，忍著小腹的劇痛，默默朝浴室而去。
唐天翊跟在她身後，幾次想要抬手扶她，卻都沒有。
進了淋浴室，蘇小沫默默給自己洗澡。
她的心從沒有像今天這般絕望過，唐天翊方才狂怒的模樣，依然曆曆在目，蘇小沫覺得，她可以把那樣的唐天翊，銘記一輩子。
直到這一刻，蘇小沫才明白，唐天翊這根本不是愛她。他要的是一個禁臠，一個滿足他私欲的寵物。他高興時就對她好，不高興了就可以對她蹂躪一番。
那些曾經為她做過的點點滴滴，頂多就算是一時興起而已。
溫暖的水一遍遍澆灌在自己身上，蘇小沫卻一點感覺不到溫暖。
玻璃門外，唐天翊將慘不忍睹的襯衫脫下，在客廳給周力打了通電話，讓他送了兩套衣服過來。
再回到浴室，蘇小沫依然在淋浴房裏。她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水蒸氣貼著玻璃，讓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唐天翊還是隱約看到了那雙眼睛裏的死寂。
好吧，他承認，剛才是他禽獸了。可是，她蘇小沫就做的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