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了!”容容搓了搓手心裏的汗,見實在瞞不過去,隻得招了實話,“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欣晴的頭頂閃過一個霹靂,當場石化!
不用考慮!在這種情況下還堅持要孩子,除非這個人的智商是負數!容容在欣晴的一片喊“打”聲中,黯然同意了。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她委屈地盯著自己的腳尖,任由眼淚砸到手上摔成幾瓣。
“那要不要頒個‘年度最黴人物’獎給你啊?”欣晴這個並不高明的冷笑話,令室內的空氣驟然降了八度。
手術定在三天後,容容要跟肚子裏兩個有緣無分的寶貝做最後的道別。
欣晴把她看得死死的,生怕她一心軟就會溜之大吉。現在是多好的機會,打掉孩子可以趁著寒假休養一下,她還可以是原來那個可愛純良的毛容容。
“一定要打掉嗎?”直到躺到了病床上,容容還懷抱著一絲奢侈的希望——比奇跡還渺小的希望。
靠,這句話三天裏都問了九千多次了,比和尚念阿彌陀佛的頻率都高!毛容容,你還讓不讓姐活了?!
“別怕,無痛可視又安全,很快就好的!”欣晴的臉上掛著抽筋似的微笑。這種手術她已經做了上千次了,絕對沒有問題。
“一定要打掉嗎?”容容又弱弱的來了一句,可憐巴巴的望著她,罵又罵不得,說又說不得,憋得欣晴直肉疼!
“一定!”欣晴這次答得無比幹脆!
你丫有種,再問!
“一定——”容容看到欣晴凶神惡煞的眼神,急忙生硬地轉換了話題,“哦,我準備好了!”
寶寶,媽咪對不起你們!容容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等待那冷冰冰的金屬器械往她身體裏送。
那冰冷的寒氣越來越近……砰!
手室術的門被推開了,四個身著黑色西服的幹練女子衝了進來,將容容圍在中間,把她與醫生護士隔離開。
“你們幹什麼?”欣晴放下器械,一臉暴怒,“現在正在手術呢,給我出去!”
她手向門外一指,差點戳到一個人的臉上!那精瘦的中年婦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身著黑服,腳穿黑色高跟鞋。
靠,當自己是片烏雲呢?飄移的時候看著點路哇!
“郝醫生,你好,我是炎家的管家趙紫濃。”趙管家將名片遞到欣晴的手上,麵無表情地宣布她的決定,“毛容容小姐不能進行手術,孩子的父親有話要跟她談!”
欣晴瞟了一眼名片:炎家?財大勢大的CC集團的老總?孩子的父親?那家夥到底是那老頭,還是他兒子啊?
趙管家伸出兩根手指,略微一彎,那四個女保鏢立即把尚在麻醉中的容容給架走了。
拜托四位姐姐,能換個好看的姿勢抬嗎?
“誒誒誒,你們要把人帶到哪裏去?”欣晴慌忙衝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