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懷玉鑽狗洞的時候,也是偷偷摸摸,太師府的人壓根就沒有想過堂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丁太師,結果他的兒子居然學會了鑽狗洞。
元寶歎了一口氣,言道:“還是因為白天得罪了樂平公主,晚上被她報複了嗎?我一個晚上都沒有回去,怕是家裏人擔心不已了,我得趕緊回去啊。”
“那個心狠手辣的娘們,噝,元寶,你別撞到我的傷口,疼死了。”丁懷玉說道。
元寶歎一口氣,“你說我若是單獨與公主對上,能有幾分的勝算。”
丁懷玉嗬嗬的笑,“除非你的身份比公主高,她才可能會收斂一下,不過嘛這個事情誰又說得清楚呢,宗政述權力之大,地位之高,結果還不是被樂平公子陷害?”再說了他要是有一個牛逼的身份,就可以保護采薇了。
丁懷玉扶著桌子坐了下來,給元寶倒了一懷水,言道:“你且先呆在我這裏,等找個機會找個理由把你送走。”
“我可以大擺大搖的走嗎?”元寶撇嘴。
丁懷玉道:“你倒是想得美!待會我派人將你在我這裏的消息告訴雲紓安,讓他想辦法輕。”
雲紓安收到元寶呆在丁府的消息已經到了晚上,而元寶已經被丁懷玉給藏在書房裏一天了,期間,下人們送過來一些吃食,看到全身是傷的丁懷玉,一陣驚愕之色,丁懷玉嚷道:“看什麼看,快給爺滾!”
下人想著大少爺怕是在老爺那裏受了氣,所以才會把氣出在下人身上,趕緊放下吃食便離開了。
元寶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拿起筷子了吃菜,一邊吃一吃說道:“你們太師府的守衛怎麼樣?”
丁懷玉嗬嗬一笑,“挺森嚴,老頭子這些年裏得罪的人不少,經常有刺殺他的。”能活這麼久也是奇跡。
元寶在想是不是每個當兒子的都喜歡坑爹,丁懷玉便是其中之翹楚,丁懷玉把他老爹後院裏的女人全部都撩拔過了,那些小妾們一見他,個個都目露秋波。
“待會啊,我去製造一些混亂,你從狗洞裏鑽出去。”丁懷玉將一盤雞推到了元寶的麵前。
元寶拔下一根雞腿就啃了起來,吃得滿嘴都是油花,點頭道:“好啊。”
丁懷玉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臉上還帶著傷,他走到門口,衝著丁太師的房間方向嚷嚷道:“有什麼了不起的啊,爺就是看不你,等爺……哎喲喂……”
被凳子給絆倒了,丁懷玉靈光一閃,開始砸東西,一邊砸一邊罵,弄得守在書房外麵的下人們麵麵相覷,大少爺這活潑的樣子,分明就是老爺教訓他還教訓得不夠啊,不然怎麼還會有這麼大的力氣砸東西呢?
院裏雞飛狗跳,由於丁太師早已經上了早朝,便隻有太師夫人聞信趕了過來,元寶趁著混亂之際,從之前的狗洞鑽了出去,剛剛鑽出來,身體一空,便被人騰空擰了起來,元寶正要出手對付,結果看到了宗政述那張冷冽的臉。
宗政述一巴掌打在元寶的屁股上,冷道:“我聽你娘說,你居然敢夜不歸宿?”
元寶那個反應快啊,一瞬間就知道了宗政述所說的娘到底是誰,他嘟囔道:“她說隻想當我師父,不想當我娘。”
“這個可不是她說了算的。”宗政述臉色沉沉,若不是樂采薇派人來送信,他還不知道元寶在這裏呢。
“難道是你說了算不成?我師父喜歡的人是我義父,他們關係好著呢,義父喜歡她得緊,連帶對我這個情敵的兒子都好得很,換作是你,你能辦到嗎?再說了,你不是被北越的使臣團裏的郡主給看上了嗎?你要娶的人是她。”元寶氣呼呼的說道。
宗政述臉色一沉,關於北越郡主的事情,他一早就有了計量,隻不過暫時還不能說出來而已。
“今日采薇和雲紓安去了京城護國寺,你隨我回家吧。”宗政述言道,他剛回京城,若不是有著這麼多的事情,也不可能任由著采薇和雲紓安在一起啊,有些事情吧,並不是你想怎麼樣便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