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采薇一聲冷笑,抬頭望向城主,淡淡的說道:“古城主,她是什麼人?”
古城主開口:“宋小姐若華山掌門的外甥女,也是我的一個遠房表侄女。”
“然後呢?”樂采薇一臉的疑惑,眼底卻有著冷意。
“她初來乍到,可能有些不太懂外麵的規矩。”古城主說得笑嗬嗬的,好像什麼事情都理所當然似的。
“又是外甥女,又是遠房表侄女的,那好到底是什麼人?”別給老子扯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標簽出來,老子就是想知道這貨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如此的膽大包大,連老子的位子都敢坐。
“小女淮陰人士,家中經營絲綢布匹。”宋珍兒盡量把自己說得挺低調的。
結果就直接被樂采薇給破了功了,樂采薇托著下巴,一臉冷意的盯著她,說道:“原來是淮陰那個小商戶宋氏啊,不過我聽說年前你家裏不是破產了嗎?原本家中也沒有多少的錢,結果還學著人家去投資海運,把家中錢財盡數拿去投了資,結果全部都賠了,還欠了不少供應商的貨物,被人追債的滋味不好受吧,怎麼著躲到這裏來了?想讓古城主罩著你?”
宋珍兒那臉色瞬間就白了,她家破產一年多了,日子實在是不好過,她從前是天之嬌女,要什麼有什麼,宋家在淮陰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商,她要什麼,就能有什麼,日子過得奢侈至極,可自從破產之後,家中盡數人產業全部都變賣了,連府宅都賣了,一直都是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今日也是因著少城主的關係,所以才會進入這宴會的。
雲紓安淡淡的瞟了一眼坐在首位的古城主,我早就說過了,采薇脾氣太好,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占了,到時候發生什麼事,他可不負責。
而古城主的意思是不管等下發生什麼事情,雲紓安不絕不插手。
樂采薇並不知雲紓安與古城主兩人的約定,她特別生氣雲紓安明知道她的脾氣,卻還是讓別的女人坐在了他的身邊。
宋珍兒嚶嚶的哭了起來,真是我見猶憐。
一旁的客人開始指責樂采薇,樂采薇目光冷冷的掃過去,那些暗地裏指責她的人紛紛低下了頭。
樂采薇走到一個中年男人麵前冷冷的說道:“如若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是城東古玩店的趙老板吧,去年你家小妾難產,大夫和在場的產婆都說沒得救了,好像是你家管家跪在我家門,求我爹讓出麵的。”
樂采薇乃陰詭門的弟子,與樂家相熟的人皆是知道的。
她走到一個大漢的麵前,說道:“斧頭幫的幫主前年從我這裏拿不少的求子藥呢。”
斧頭幫幫主突然站了起來,一臉怒容的看著樂采薇。
樂采薇道:“我樂家近百年在這青州也算是小有名氣,承蒙大家的照顧,也能經營至今,倒不是知道我樂家在大家的心底到底是個何種模樣,今日我被古城主家的少夫人羞辱,今日又被這小門小戶的宋小姐羞辱。看來我爹爹這些年來太過於低調了。”
樂家一直很低調,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因為低調,倒是讓大家都忘記了樂家的真實事份所在。
古城主那臉色十分的尷尬。
宋珍兒不懂什麼樂家,她隻知道她看上了雲紓安,又聽城主說雲紓安是朝廷大官,她想攀龍附鳳,改變自己的生活,又見雲紓安年輕俊美,便讓城主幫忙,讓她坐在雲紓安的身邊了。
雲紓安當時其實拒絕的,但是他又想看看他在采薇心底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位置,於是便也陪著演了這麼一出。
想來采薇應該是能應付的,隻不過想著等回去的時候不好跟采薇解釋了,如今得好好想想怎麼跟采薇解釋這件事情了。
宋珍兒見大家都不替他說話,頓時惱羞成怒道:“就算是我家破產了,但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子,不像你,被人休棄了的下堂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