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個傻愣愣的病殃小胖砸培養成一個小流氓騙子,樂采薇有些心塞,她坐回車內,一臉幽怨的瞠了一眼雲紓安。
雲紓安道:“這就成了?”
樂采薇擺了擺手,“那能怎麼辦?男人靠不住,還好我還有一個徒弟。”
當然樂采薇並不知道元寶拉著趙小姐走到一旁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告訴趙小姐,坐在馬車裏麵的是他的後娘和後爹,把趙小姐給驚得啊,半晌都沒說出話來,元寶又告訴趙小姐,別看他後爹皮相不錯,可是喜好獨特,他就喜歡被休棄過的女人,若是趙小姐想要接近他義父的話,那就隻能先成個親,然後再等著被丈夫休棄,這樣的話,便能接近他義父了,他到時候再在義父麵前替趙小姐美言幾句,必然是可以收趙小姐當個小妾的。趙小姐越聽越是覺得不太對勁,便覺得元寶好義父也不怎麼樣,也不再打主意了。
不過之後,無寶還是領著趙小姐見了雲紓安一麵,雲紓安那態度實在是太過於冷淡,趙小姐倒是被倒了胃口,又被元寶那花顏巧語幾句,對雲紓安也沒什麼想法了。
雲紓安一聽這趙小姐就此罷休了,倒是是非常的意外,淡淡而道:“倒沒是想到趙小姐思想如此的簡單。”
樂采薇歎了一口氣,“隨便就被一個小孩子的幾句情話就給騙了的,絕壁不是真愛。”
雲紓安輕聲一笑,目光柔和的看著樂采薇,“采薇覺得你我算不算得真愛。”
“你覺得呢?”樂采薇倒了一堆藥出來放在小幾上,挑了一顆稍稍圓潤一點的遞給雲紓安,“雲郎,來,吃藥了。”
雲紓安接過那藥丸,怔道:“這藥丸誰捏的?”看起來實在有些咽不下去,不過既然是采薇給他的藥,哪怕是毒藥他也無話可說。
“你嫌棄我?”這藥是元寶給捏的,樂采薇覺得吧,元寶是她的徒弟,若是沒把徒弟給教好,她自然是很丟臉的。
“也罷。”他把藥放入嘴裏,什麼話也沒有說。能說什麼呢?
而趙小姐正命人停止對樂采薇隊伍的攻擊,說是要護送樂采薇回家省親,把樂采薇都給震驚了,倒是雲紓安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不是說鏢局的人遍布天下嗎?”
輕衣侯的天下鏢局,不管是誰都會敬讓三分,樂采薇突然開口:“安安,你說聽風閣的眼線是不是也遍布天下?”
雲紓安那眼底閃過一道冷芒,“采薇為何會這般說?”
樂采薇皺眉,見他不願意說,悶悶的說道:“我以為你會把你的事情全部都告訴我。”看來是我想得多了?
她平日看起來大大咧咧,火急火燎的,有時候也很衝動,但並不是沒有腦子。
雲紓安知道她一向聰慧,很多的事情不是不懂,隻是懶得去想而已,他說道:“聽風閣的眼線遍布天下。”
樂采薇抿了抿唇,似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說道:“那你是聽風閣的主人吧。”
雲紓安麵色從容,內心卻有些忐忑,說道:“是。”
“這樣啊。”樂采薇托著下巴,便沒有再問了。因為她知道,再問的話,怕是核實的越多,她越是心驚。
關於這個話題,樂采薇很聰明的就此停住了嘴。她越是這樣,雲紓安心下便有些擔心了,他希望采薇問得越多越好,可惜並沒有。
傍晚的時候,趙小姐非拉著大家一起去漕運的碼頭上喝酒聊天,白天分明還在打群架,結果半天不到,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碼頭處停著幾艘很大的花船,花船上燈紅柳綠一大片,應江一聽有酒喝,便開開心心的上船去。
鬱平清拉著樂采薇走到一邊,“薇啊,你還是趕緊跟我回家見你娘吧,你娘這兩年來一直擔心著你,我看她都得了抑鬱症了。”說實在的,我平素裏作風一向正派得很,若是被人你知道我逛了花船,隻怕你娘對我的好感會直線下降的,真是好煩啊。
“薇啊,那種地方不是你一個小姑娘應該去的地方。”
樂采薇被鬱平清給纏著,一回頭,便發現沒了雲紓安的身影,她將鬱平清一把推開,憤憤而道:“怎麼自己獨自上了船卻沒叫我?”